鄭家文看著侯淑儀,良久吐了口氣,她懷疑當初在德國參加辯論賽的時候是不是都收了她爹的錢不和她來真格的,她真的擅長辯論嗎?
「你來上海的目的是什麼?潛伏在我周邊又是為了什麼?」鄭家文不準備接侯淑儀的話,接下去她只會被侯淑儀牽住話頭浪費時間,因此她問了她想知道。
「我的確是奉命來追你的,因為二小姐你逃婚的影響很不好,娘她看我在宅子裡老受人指指點點害怕我哭出病來,就想讓我到上海來,一呢可以順便看看二小姐在哪裡,二來呢散散心走出被拋棄的陰霾以免想不開自殺。」侯淑儀說著便看鄭家文臉色不好,尤其最後一句那小模樣明顯嚇著了,這二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女人嘴裡隨便說的自殺也相信啊?
「後來呢,公爹他看我在上海沒有事情做,就想著日後能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呢,就給了我點錢讓我學做生意。那個洋樓也是公爹他在你回國之前就買好的,我住進去的時候並不知道二小姐住對面。」侯淑儀說著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鄭家文。
鄭家文的確因為那句自殺嚇住了,若是因為她逃婚了害了一條命,她怕是這輩子就毀了。
瞧著眼前的照片,鄭家文面露疑惑,接過去道:「這不是我堂姐嗎,你怎麼,有她的照片?」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這張照片是你們鄭家送到我們家定親之用的,也可能是拿錯了,或者有其他目的,總之,我離開無錫到上海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照片上的人就是二小姐。」
鄭家文瞪大眼睛,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聖萊西小學,侯淑儀看她的眼神其實還真不太像第一次見面該有的表情。
「在聖萊西小學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眼神分明不像第一次見我的樣子。」
「我們之前見過呀。」侯淑儀說的很輕鬆,「在回國的郵輪上,你在看著你的林小姐,而我,一邊看海一邊看你,只是你的雙眼容不下別人,看不到我罷了,不過我想你那林小姐應該對我有印象。」
「你也在郵輪上?」鄭家文吃驚。
「甲板上那個坐在椅子上看書的人,不知道二小姐你有沒有印象呢?」侯淑儀看著鄭家文,若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還真是戳她心啊。
這樣一說,鄭家文有點印象,那個被林舒柔點名批評不懷好意的女人。
「原來,那個人是你呀。」鄭家文喃喃自語。
侯淑儀笑了,有點印象就好。
「好了,二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鄭家文的?」鄭家文覺得有照片在,就算懷疑也會被否了吧。
「二小姐,有沒有印象,有一次在公寓裡我將二小姐逼到牆角時說過的話?我說過和你結婚的一定是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侯淑儀笑了,因為對面鄭家文的表情很滑稽,一定是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的窘迫了。
「因為,我人比較聰明呀,在種種跡象都引起我懷疑的時候,我會選擇進一步佐證,我把照片給了錢經理看。」侯淑儀說著湊近鄭家文笑道:「我聰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