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婚離定了?」叢佳意放下設計稿問道。
「瞧著架勢是的,她本來就是要離婚的。」侯淑儀走到叢佳意對面坐下,「只是,我的心好疼,我本以為這麼久了,是塊石頭我也能給捂熱了。等她知道我是誰後,起碼會猶豫還要不要離婚,可人家半點都沒猶豫,我是不是很失敗呀?」
叢佳意聞言起身走到侯淑儀身旁,輕輕抱住,侯淑儀自立要強,在國外的時候,即便再難都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示弱,這會兒怕是真傷心了。
「你還會遇到更好的。」叢佳意只能這樣安慰。
侯淑儀微微一嘆道:「可她和那個林小姐走不遠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為什麼要一路走到黑呢?之前我還安慰自己只要等著就總有機會,因為鄭家文對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可經過昨天和今天早上,從對方的態度上看,我在人家心裡根本不算什麼,是我自信過頭了。」
「那是鄭家文的損失,淑儀,你這麼優秀,將來不缺人愛的。」
侯淑儀苦笑一聲,因為她父親和同父異母弟弟的原因,她不相信男子,她想這應該是她在郵輪上一眼看中鄭家文的原因。她乾淨又安靜,身上沒有戾氣臉上總是掛著笑,總之沒有半點殺傷力,光看著就覺得安心。
她嚮往的就是彼此尊重的夫妻生活,和和氣氣沒有爭吵。這種嚮往對普通人家的女孩來說很平常,可對於在侯家長大的侯淑儀來說,是一生所追求的生活。
「我該做的都做了,我會以最佳的狀態迎接生活給予我的全部,包括我不想要的。」侯淑儀說罷看向叢佳意笑道:「等我離婚後,叫上崔楠,我們去百樂門消遣一下吧。」
「好啊。」叢佳意一口答應,既然總要傷一下,那就趕緊點吧,傷了之後就趕緊重新振作。
下午,鄭家文去了眾誠大學,上課前被王玥攔住。
「昨天的事,要多謝先生了。」
「沒事,做老師的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學生有危險而裝作看不見的。」鄭家文笑道,「對了,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呢?我是不建議你們再去冒險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聯合了弄堂的鄰居們,我們自己撰了稿讓他們蓋了手印,下了課就拿去報社。」
「自己撰稿嗎?」鄭家文心裡打起鼓,有的報社編輯不會冒險,賣銷量的時代撰稿人沒有名氣不一定會刊登。當然,也許遇見有血性的報社,看了之後會同仇敵愾說不定還會自己編撰一份更能激起大眾憤怒的文章來。
「權且試試看吧,上課時間快到了,王玥同學先回教室上課吧。」
「好的,先生。」
下午,鄭家文上完課被劉子和攔住。
「隱之啊,我有事想再問問你。」
「子和兄,明天吧,我現在有急事。」鄭家文說罷拍了拍劉子和的肩膀,快步離開。
「霍佳琪同學,陶先生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麼?」徐繽繽抱著胳膊站在霍佳琪後面,當初她被分手心裡一直攥著一股勁,總有一天,她要讓霍佳琪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