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聞言踉蹌一下,這個侯淑儀是什麼變的?無可奈何鄭家文仰頭閉著眼將牛奶喝盡。
「咳咳........」鄭家文臉色十分難看,拿起一片麵包就往嘴裡塞。
「來來,喝點水。」侯淑儀倒了溫水遞給鄭家文,臉上已經樂得快不行了。
鄭家文連忙接過溫水仰頭喝盡。
「哎呀,你說,你實話實話牛奶加了鹽很咸,我們也不會逼你喝呀,我還是一次見人為了面子喝下一整杯咸牛奶的。」侯淑儀笑著感嘆。
鄭家文聞言氣的嘴都哆嗦了,她不懷疑侯淑儀已經猜到了,她氣的是她都遭罪喝了咸牛奶,侯淑儀還來拆她台,在孩子面前多尷尬,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喝了。
「向嵐,我們走。」鄭家文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穿上大衣,套上圍脖,牽起鄭向嵐就往外走。
「路上注意安全啊。」侯淑儀在後面笑的花枝招展,她真是沒想到啊,鄭家文是這樣的鄭家文。
「先生,為什麼你的牛奶是鹹的?」路上,鄭向嵐抬頭問著自己的先生。
「因為加了鹽,我應該先嘗嘗是糖還是鹽,以後在家也要一樣嚴謹才行。」鄭家文在路上總結經驗。
「先生,這不是去學校的路啊。」走了一會,鄭向嵐有些疑惑。
「哦,先去接悅悅妹妹。」
鄭向嵐撇了撇嘴,先生對那個王悅好好的,她心裡有那麼一點不開心。
鄭家文到了王家,敲了敲門,志鳴嫂瞧見是鄭家文連忙笑著迎了進去。
「剛才進去啥人啊?」弄堂里的人開始說閒話。
「不知道,看那一身衣服是個有錢人家的。」
「聽說志鳴嫂的女兒能去最好的小學讀書都是因為剛才進去的那個人。」
「看穿著打扮好古怪啊。」
「一點都不古怪嘛,肯定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你們真是見識少,我看她穿著那身衣服挺好看的呀。」
「前幾天報紙上有刊印連載的同、性,是講兩個女的,你看剛才進去的那個人像不像是個喜歡女人的?」
「像,我看像,說不定看上志鳴嫂這樣年輕俏麗的小寡婦,要做姘頭呢。」
裡面的鄭家文不知道外面的人開始閒言碎語了,她接了王悅,便帶著兩個孩子出了門。
門外的人紛紛閉嘴,等人走遠了又開始了。
「哎呦,志鳴嫂,剛才啥人啊?」
「哦,是志鳴的老同學,也是聖萊西的教書先生。」志鳴嫂笑著說罷便抬腳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