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聞言拿起桌子上的茶剛想往關恆順臉上潑,想了想深吸一口氣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這樣暴躁不好,她不能和這樣臭不要臉的人一般見識,更何況這人有兩個保鏢,她先動手她和淑儀准遭殃,好漢都是不吃眼前虧的。
「喲,想動手?」關恆順話音剛落,那兩個保鏢便近前一步。
「現在,要麼,你主動離開,要麼你們嘗嘗他們的拳頭,哎呀,這細皮細肉的,打傷了就不好。」
「這位關先生,我勸你做人善良點,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他們,但是我敢保證,今天你動我們一根汗毛,我讓你傾家蕩產。」鄭家文心裡怎麼會不怕,但氣勢不能輸。她把侯淑儀護在後面,她慶幸她今天跟來了,不然這種品性的人渣今晚能不能放淑儀回去都還兩說。
「好大的口氣啊。」關恆順話雖是這樣說,可心裡直打鼓,萬一這丫頭片子真有背景,是不好得罪的,「敢問你貴姓啊。」
「免貴,陶。」
「陶?」關恆順把上海商會有頭有臉的人在腦子過了一遍,有把權貴公館裡的人想了一遍,沒有人姓陶的,「敢問這位小姐,在哪裡高就啊?」
「眾誠大學教物理。」鄭家文看都沒看那位關先生。
「呵呵,一個窮教書的,也敢大言不慚?」關恆順站了起來,「我告訴你,在這上海灘,警署的人都得賣我三分薄面,你們兩個小姑娘,得罪了,就別想在上海混了。」
「那你知不知道警署的人賣幾分面子給我呢?」鄭家文笑了笑,伸出手指頭,「我告訴你,九分,比你多六分。」
侯淑儀扶額,鄭家文是來搞笑的嗎?都什麼時候了還做算術題。
「哈哈哈哈哈哈,無知無畏啊。」關恆順沒見過這樣大言不慚的人,「不和你多費唇舌了,現在你自己離開,我不和你計較。」
鄭家文聞言拉著侯淑儀的手就往外走。
「我讓你自己走,侯小姐,我看上了,她得留下。」關恆順走近,「這個年頭,女人都學會欲擒故縱這一套,我明白,我之前也交往過幾個,你們無非就是想讓人多追追,讓追求的人送送花,買買東西,心裡好有成就感,就覺得自己是新女性了?其實不過陪你們玩罷
了,我們有情緒就滿足你們,沒耐心了就使用非常手段。」
侯淑儀深吸一口氣,特麼想脫高跟鞋砸他腦袋。
「關先生,喜歡我的人多了去,難道說只要是個人喜歡我我就得同意嗎?我想我需要再次和你申明,我不是你嘴裡的那種人,我說拒絕就是拒絕,沒有什麼欲擒故縱的戲碼,我之所以拒絕你,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的的確確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