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睚眥必報啊,我只是想告訴他作惡或者作惡未遂是要付出一點代價而已。爹,本來呢,他看上淑儀證明他眼光好,但是呢他心思不純,想借吃飯這個機會把人綁他那別墅去,爹,你說,換作你,你能忍嗎?而且他全程在用語言侮辱女性,非常可惡的。」
鄭鈞仁聞言抱著胳膊問道:「那麼,你想讓他付出什麼代價呢?」
「淑儀說過金誠不再接受他任何儲蓄,我想,能不能進一步,他之前存在金誠的錢能不能想個法子退給他?」鄭鈞仁打著商量,她大約知道應該是一筆不小的錢,退回他的錢銀行應該會艱難一點。
「還有嗎?」鄭鈞仁斂眉,不會就這樣算了吧?
「嗯,他一直說自己多麼有錢,我想,能不能查查是做什麼生意的,斷他一些財路,省的他一副老子有錢女人就該答應他的噁心樣子。」
鄭鈞仁聞言問道:「沒了?」
鄭家文搖了搖頭道:「沒了啊,對於把錢看得那麼重的人來說,斷他財路應該比殺了他還難受吧。」
鄭鈞仁揉了揉眉頭道:「你去把淑儀叫進來吧。」
鄭家文應聲站起來去叫侯淑儀,侯淑儀進了書房站在一旁:「爹,你找我?」
「嗯,家文說要報復一個姓關的,你覺得該怎樣去報復呢?」
侯淑儀聞言看了鄭家文一眼。
「他欺負你,也欺負我,我不開心,想替這個社會整治整治那些個衣冠禽獸,不可以嗎?」鄭家文以為侯淑儀嫌她心眼小。
「沒說不可以啊。」侯淑儀看向鄭鈞仁,「爹,我本來想吃完飯找您的,這個姓關的名叫關恆順,是上海六順紡織廠的老闆,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金錢便是命,我們可以查一下他的生絲來源,我想以爹在商會的地位來說,斷了他生絲來源應該會很容易。最佳時機就是給他拉一批大訂單,等他簽訂合同之後再斷他生絲,他沒有生絲,紡不出布來,紡織廠一定會難以維持下去,這個時候我們去談判低價收購,自己來做,既讓關恆順失去紡織廠,又可以保證紡織廠的工人不失業。」
沒有了紡織廠,關恆順的金錢來源也就沒有了,鄭鈞仁打量一眼侯淑儀,又看向女兒。
「聽見了嗎?聽聽淑儀的法子,再想想你的法子。打蛇打七寸,整人也一樣,這種有錢就不知道姓什麼為非作歹的人,整就整狠點,尤其是他險些傷害了我的女兒,我能輕易饒了他?還斷點財路,虧你說的出口。那是斷點財路的事嗎?我要斷就斷他全部財路才解氣。你就是不如淑儀腦子活絡,讀書讀的心腸越來越軟腦子越來越不靈,瞧你那點出息吧。我和你說,對家人朋友要愛,對惡人要狠,對惡人手軟,不知道日後災在惡人手裡的人有多少。」
「哦。」鄭家文抿了抿嘴,弄的像整人法子多法子狠有多了不起似的。
「行了,這事我來解決,你們出去吧。」鄭鈞仁揮了揮手,讓二人出去。
鄭家文出了書房看了侯淑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