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屋去,別站著了。」班主嘆了口氣。
「還敢不敢了?」徐天昭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感受到楊徽芬的顫抖,停了下來,手指輕輕附在穴位處,輕輕地揉了揉。
楊徽芬左臉著地,斜了徐天昭一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得服軟,首先地把繩子解開。
「不敢了,你看你,我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你對我這麼我,我心裡怎麼會不感恩呢?」
「開開玩笑?」徐天昭聞言恍然大悟,「我就說嘛,這戲班裡的人哪個不想巴結我,你心裡挺另類啊,知道自己沒有諂媚勾引的資本,就另闢蹊徑,以這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小丫頭片子,挺有心機啊。」
楊徽芬聞言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嘴唇哆嗦兩下,差點開口大罵。
徐天昭放下楊徽芬的腳,爬到楊徽芬身前,捏著楊徽芬的下巴左看右看,笑道:「其實你,你打扮起來也算能入眼,身段也還湊合,做個鋪床疊被暖床的,我也可以將就,你呢........」
「將就你個頭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有幾個臭錢嘛,嘚瑟得跟個屁股著了火的山雞似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看誰都覺得人家想勾引你,大清朝早就結束了,還在做夢家裡有皇位等著繼承嗎?就算你家裡有皇位等著繼承,我楊徽芬也不稀罕。」楊徽芬破口大罵。
徐天昭整個人傻眼了,氣得嘴唇都在哆嗦。
「我看你是屎殼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騰雲駕霧,你不知道死在眼前啊你。」
楊徽芬聞言縮了縮頭,不再言語。
「說啊,繼續說,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說的起勁嗎?怎麼這會像個挨了霜的狗尾巴草,焉了呢?」徐天昭眯著眼睛看著楊徽芬。
「剛才,剛才那不是,我沒忍住麼。」楊徽芬撇了撇嘴。
「沒忍住???」徐天昭單膝跪地,「沒忍住那就是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了?」
楊徽芬悶哼了一聲。
「好啊,看起來你還是不清楚我的為人啊,我這個人啊,通常是別人想要的,咦,我就不給,別人死活不想要的呢,咦,我就偏要給。」徐天昭說著站了起來,抬起腳踹了一下楊徽芬的屁股,「你不是想排新戲麼,即日起停了,你不是嫌棄我麼,那我就讓整個戲班的人都知道你勾引我成功了,我今晚就睡在這裡了,明天一早我會告訴他們你身子不舒服新戲取消了。」
「你!」楊徽芬不可思議地瞪著徐天昭,「你不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我的地盤,我一個人說了算。」徐天昭笑了,「氣憤吧?那就對了,就氣死你,氣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也不打聽打聽,外面劇院的老闆哪有我這樣好的,名伶再出名都是自己準備行頭,我都給你準備齊全了還不知道好歹,你知道你那些行頭我花了多少錢麼,咦,對了,我還就是有幾個臭錢,怎麼地?我就了不起了,我就覺得人人都想勾引我,我天生自信成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