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放下報紙,剝著手裡的橘子, 侯淑儀自來美的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嗯,你美你說的有理。」鄭家文吃著橘子, 「但是啊, 美是留給愛人看的, 出去啊高開叉的旗袍就不要穿了, 尤其冬天,冷不冷呢,在外面打扮的樸素些肯定少些麻煩和危險。」
侯淑儀停了下來,直起腰看著鄭家文道:「哎呀,有些人啊, 心裡不想我在外面打扮漂亮,竟然找一些藉口說什麼冷啊危險啊,說出來自己不心虛麼。」
鄭家文聞言將手裡剩下的大半橘子整個塞進嘴角,她不想說話了,氣死個人。
侯淑儀見狀嗔笑了一聲,重新疊著衣服道:「你沒事就過來幫我收拾要帶的衣服,別跟個大爺一樣在那坐著。」
「我傷還沒好,傷口疼著呢。」鄭家文撇了撇嘴,她就是不喜歡侯淑儀出去穿高開叉的旗袍,走路的時候都可以看到大腿了。
「少來,我早上看的時候傷口都結痂了,你趕緊過來幫我,不然我給你的衣服少帶了什麼,回無錫你沒什麼穿你可別怨我。」侯淑儀手下動作不停。
鄭家文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從柜子里挑著要帶走的衣服,瞥了眼彎腰的侯淑儀,那兩隻大腿露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走上前捏住大腿前後的旗袍,「你在這兩邊加幾個盤扣扣住也好啊。」
侯淑儀聞言放下衣服,拍掉鄭家文的手,轉身看著鄭家文。
「之前也沒見你多反對,現在隔幾天一提,你什麼意思嘛。」
「之前咱們關係不是沒正式確定麼,我沒有立場說太多。」鄭家文覺得露到膝蓋那就行了,露到大腿,在外面什麼人都能看見,難免有些見色起意的地痞流氓盯上。
侯淑儀撇了撇嘴,從柜子里取出一件大衣道:「好了,我以後少穿高開叉的旗袍的就是了,什麼大事也值得你皺著眉頭講話的。」
鄭家文聞言沒有搭話,埋著頭幫忙疊衣服,她怕繼續說下去會起反效果,把侯淑儀這女人惹惱了現在都有可能換上高開叉旗袍出去走一圈,她相信侯淑儀做的出來。
鄭家文手裡疊著衣服,眼睛卻看侯淑儀,只見侯淑儀將她的襯衣隨便疊三下放進皮箱裡,連忙站了起來。
「你這樣胡亂疊占空間,路上也容易壓出褶子來的。」鄭家文說著在皮箱裡翻了兩下,全拿了出來道:「你去休息會吧,我來疊。」
侯淑儀笑了:「真要我去休息?」
「嗯,你去坐著去吧,這襯衣啊要這樣疊,板板正正,你不會疊可以問我啊。」鄭家文一邊疊著一邊解說,可話還沒說完便見侯淑儀踩著拖鞋溜出去了,鄭家文愣了愣低頭繼續疊著襯衣。
侯淑儀出了房,下了樓,泡了杯咖啡端著小點心坐在沙發上,十分愜意。
鄭家文將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整齊地放進皮箱裡,瞥見一旁已經被侯淑儀收拾好的兩個皮箱,便走過去打開,想拿出來重新疊,可當她打開那兩個皮箱後,愣住了,皮箱裡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著。
這哪裡是侯淑儀不會疊,這分明是當著她面胡亂疊好讓她主動攔下疊衣服的活來,鄭家文扶著皮箱搖了搖頭,臉上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