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二小姐,二小姐過年好。」侯淑德和侯淑嫻站了起來。
「過年好。」鄭家文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鄭家文身穿棕色格子西服,腳踩黑白相間的英倫皮鞋,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睛,到肩的長髮用圓柱形的鏤空純銀髮扣扣住,整個人很有精神。
「家文啊,淑儀人呢?」鄭鈞仁問道。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不是回娘家了,怎麼,沒和她兄弟姐妹一起來呢?」鄭家文說著看向侯家四人,眼睛滿滿的探求。
「額....這個,三妹上午就從家裡離開了,怎麼,沒回鄭家嗎?」侯和權問道。
「她上午就從侯家離開了?不對啊,她和我說的是,要留在娘家陪她母親吃飯來著,怎麼剛回去就回來了?」鄭家文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鄭鈞仁此時也覺得不對勁起來,暗地裡觀察這四兄妹的神情。
「哦,是這樣的,二小姐,三妹她言語頂撞了我爹,和我爹鬧性子就跑回來了。」侯淑德站起來解釋道。
鄭家文聞言微斂眉頭,她想責難,卻沒料到對方臉皮這麼厚。
「她和你爹鬧性子?難不成你見到的侯淑儀和我平素認識的侯淑儀是兩個人?」鄭家文走到一旁坐下,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削,「她平素做事很有分寸,極懂禮貌,怎麼會頂撞長輩呢?」
侯淑德被噎了一下,這話什麼意思?懷疑她說慌???
「具體事情我也不知道,只看見三妹從父親書房跑出來,直接就離開了。」侯淑德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二小姐不信,可以去我家打聽打聽。」
「奇怪,你剛才說只是看見淑儀哭著離開,那說明你既沒看見書房裡面的情形又沒聽見裡面的聲音,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淑儀頂撞呢?」鄭家文抬眸看了對方一樣,又無奈地看向父親,「爹,侯家大小姐說話好奇怪啊。」
鄭鈞仁瞥了女兒一眼道:「行了,又想打什麼主意?人家侯小姐是客,歡歡喜喜來拜年,你別給我找事,你若閒的發霉你找找淑儀。」
「我不找,氣都被她氣死了,她如今是咱們鄭家的人,回趟娘家竟然被欺負的哭著離開,丟盡鄭家的臉。」鄭家文說著瞥了眼侯家四兄妹,「看起來侯家也沒給咱們鄭家面子啊,還是說侯老爺對我和他女兒的婚事有怨言或者輕視啊,以為我是女子,這門親事可以當做沒有麼。」
「二小姐,家父一直很看重和鄭家的聯姻,怎麼會有怨言呢。」侯和權連忙站了出來。
「那你說,淑儀早上歡歡喜喜去拜年,怎麼哭著離開呢?」鄭家文放下刀,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