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我可把兩個孩子交給你了,你在上海,他們兩個也有主心骨了。」陶敏笑道。
尹夏香心裡高興,忙道:「那我,我去,我去張羅。」
鄭家文見尹夏香應了,便高興地回屋準備收拾東西。
「畫什麼呢?」鄭家文進了屋,見侯淑儀在作畫,便走上前去,見眼前高山聳入雲端,下面溪水潺流,頓時心生愛意:「淑儀,這畫送我吧?」
「不能。」侯淑儀繼續拿著筆作畫,「爹說讓我幫他畫一幅畫,掛到他書房去。」
「那,那這幅給我,你再給他畫一幅別的好了。」鄭家文彎腰看著畫,「我沒和你說笑,這我真喜歡的。」
「你喜歡我再給你畫嘛,明天就要走了,我沒有時間再給爹重畫的。」侯淑儀不應。
「畫哪有畫兩次的道理。」鄭家文正和要央求侯淑儀,抬頭瞥見侯淑儀手裡的筆,「你這筆......哪來的?」
「哦,那書架上放著的,我看品質不錯,就拿來用了。」侯淑儀說的十分輕鬆。
「停停停。」鄭家文肉疼,連忙從侯淑儀手裡小心翼翼拿了過來,「你知道這是什麼筆嗎,這是我祖父留給我的,胡冰之造的筆全中國也就三支,這一支是胡冰之先生以結義之名贈給我祖父的,其餘兩支皆賣出了千兩的高價,珍貴著呢,我從小到大也就用它寫過一次蘭亭集序,你倒好,拿著它畫來畫去,一點都不心疼。」
侯淑儀見鄭家文捧著筆那心疼的勁,就很不開心,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
「再珍貴也是個死物,瞧你那跟割了你肉似的樣子,我重要還是筆重要啊?」
鄭家文一聽轉頭看了眼侯淑儀的神情,這樣子很不開心啊。
「不是,這沒有相比較的地方,人哪能和物比啊。」
「那我用這筆畫了幅好畫,有什麼值得你肉疼的?」侯淑儀直視鄭家文。
「不是,這筆確實很珍貴啊,我十二歲那年,拿著它寫蘭亭集序手都在抖,就是怕傷了它。」
「鄭家文,你搞不搞笑,筆不拿來用,它還是筆嗎?還手抖,你是這筆的主人還是筆是你的主人啊?」侯淑儀從小到大隻知道物盡其用,一個筆都不能當筆用了,簡直就是廢品了。
鄭家文眨了眨眼,侯淑儀說的有道理,但是......
「又不是沒有別的好筆了,你看,我這還有兩支上好的狼毫筆。」鄭家文連忙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木盒,拿到侯淑儀面前打開。
侯淑儀撇了撇嘴,眼神瞄了眼鄭家文手裡的那支胡冰之筆。
鄭家文見狀,連忙將筆藏到身後,一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