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點點頭,又問:“那如何分辨身邊的人是哪一種呢?”
“用心看,用心分辨。在身邊人不能靠真心收服時,也可以用些非常手段,比如殺jī儆猴,比如控制他的家人,背叛也是有成本的,當背叛能帶來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時,任何人都會仔細考慮的,如果不能找到他最想要的,找到他最害怕的也是一樣,抓住一個人的軟肋,同樣可以讓他為你所用。只是這種方法有失光明,除非那人極為重要,否則不用也罷。”
茉雅奇想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其中含義,對蘇蘭芷的敬佩更深一層。
皇帝回宮第一天,獨宿乾清宮,第二天,就是找皇貴妃,蘇蘭芷緊隨其後,晚上皇帝踏入景仁宮時,蘇蘭芷正舒適的歪在熱乎乎的暖炕上看書,周圍點了好些跟蠟燭,把房間裡照的如同白晝,皇帝免了蘇蘭芷的請安,打趣道:“往常都說你節儉,看看你現在這樣,節儉在哪兒?依朕看,滿宮上下也沒一個人有你費蠟燭!”
蘇蘭芷斜靠在皇帝身上,笑道:“奴才從未說過自己節儉,都是別人硬安到奴才頭上的,再說,不過是多用了幾根蠟燭,用的還是奴才自己的份例,這都不可以麼?”
皇帝大笑:“朕什麼時候說過不行的?慢說幾根蠟燭,只要你想要,朕便給你金山銀山都不心疼!哎,整天聽你奴才來奴才去的,朕聽著彆扭,以後朕允你自稱‘我’!”
蘇蘭芷支起身子,盯著皇帝的眼睛:“陛下,您是真心的嗎?”皇帝點頭,蘇蘭芷目露喜色,但隨即搖搖頭:“還是算了,以後沒有外人在時,我自稱‘蘭芷’如何?蘭芷可不敢跟陛下‘你’呀‘我’的,如今陛下寵蘭芷,自然覺得怎樣都好,等哪一天蘭芷人老珠huáng,陛下恐怕要說蘭芷持寵而嬌了。”
皇帝點點蘇蘭芷的額頭:“你慣會歪派朕的真心,罷了,隨你高興吧。”
蘇蘭芷笑著圈住皇帝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低些,軟軟的唇湊上去吻住皇帝的唇,輕聲呢喃:“陛下對蘭芷的好,蘭芷都記著呢,現在,讓蘭芷好生答謝陛下可好?”
皇帝呼吸加重,俯身抱起蘇蘭芷,幾步走到chuáng上,片刻後兩人的衣服都跑到地上去了,夜正濃,兩人的戰爭很激烈,皇帝身經百戰體力超群,蘇蘭芷也不比他差多少,兩人算是棋逢對手戰的旗鼓相當,皇帝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蘇蘭芷也是樂在其中,等兩人平靜下來,早不知過了多久。
皇帝體力到底比蘇蘭芷qiáng些,叫人抬了熱水,他親自抱著蘇蘭芷沐浴一番,看蘇蘭芷無力的纏在他身上,男xing虛榮心滿足之極,親了親蘇蘭芷的眼睛,把兩人身上的水擦gān淨,一起倒在chuáng上,不過片刻,兩人都已陷入沉沉夢鄉,從兩人嘴角的弧度來看,應該都做了好夢。
次日一早,皇帝照常寅時起chuáng,蘇蘭芷還在沉睡,他輕手輕腳下chuáng,又給蘇蘭芷掖好被子,才叫人進來服侍,要走時,回頭看一眼蘇蘭芷,不禁搖頭,他怎麼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越來越眷戀了?
☆、77、高齡
蘇蘭芷起chuáng時,天還未亮,文佳和文平兩人伺候她梳洗更衣,穿上三寸高的寸子鞋,由她二人扶著帶著章佳庶妃一起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回來的路上,宜妃湊上前笑道:“淑姐姐的禮物我很喜歡,難得姐姐出門在外還想著我,妹妹在此謝過姐姐。”
蘇蘭芷說:“不過幾樣小玩意,不值什麼,你喜歡就好。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我不在這些天,景仁宮的人多蒙你關照,你費心了。”
宜妃微微提高聲音:“姐姐太客氣了,您平常對我照顧有加,您不在,我總不能看著那起子賤人欺負您宮裡的人吧?那我成什麼人了?!我可做不來這般下作的事!”
蘇蘭芷微微一笑:“知道你素來光風霽月,心裡有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可也不該這般口無遮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這話被有心人聽去,不定怎麼歪解呢,你多少也避諱些。”
宜妃忙認錯,又說:“姐姐教訓的是,前幾天有人就在這上頭吃了虧,偏我還沒記xing,自己又犯,多虧姐姐寬宏大量不計較,不然,我真該掌嘴了!”說著,自己在臉上輕拍兩下。
惠妃和榮妃臉色難看那麼一瞬,她們也都是久居深宮的人,演技出眾,輕易不會讓人看出真實想法,雖然明知蘇蘭芷和宜妃一唱一和都是在影she她們,不過人家沒指名道姓,她們就只能裝不知道,正好走到岔路口,眾人各走各路,宜妃也告聲罪,轉向翊坤宮去了。
皇貴妃忽然對蘇蘭芷笑道:“怎麼聽你的意思,你宮裡有人受委屈了?”
蘇蘭芷笑笑:“有勞姐姐關心,不過是些微小事。算不得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