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笑嘻嘻的道了謝,美美的品了一杯茶,才問道:“額娘找我來有什麼事?”
蘇蘭芷使個眼色,文娟帶著眾人退後。她放從袖子裡掏出幾張紙遞給胤禛,胤禛接過,打開一看。雙眼立時瞪得老大,聲音都有些不穩:“額娘這是從哪兒來的?”
蘇蘭芷說:“我經營這麼多年,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家底,這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以後再給你。嗯,還要給胤祹留三分之一……好了,收起你那白痴相,你是天潢貴胄,別跟沒見過錢似的,你如今已經入朝辦差。手裡總要有點銀子才有底氣。”
胤禛無語,看著手上厚厚一沓銀票,最少有二十萬兩。這還叫“有點銀子”?這已經是很有錢了好不好!皇子的分家銀子也才二十三萬,其中還包括府邸改建、添置家具擺設等等,額娘一次就拿出二十萬兩,她是從哪兒弄這麼多錢的?胤禛雙眼中明明白白寫著疑惑二字。
蘇蘭芷卻不打算現在就跟他講,只是又遞給他一方小小的印章。對他說:“你改天有空兒,帶著這枚印章。到白雲觀往西有個吳家村,到吳家村找一戶姓孫的人家,把印章給那家主人看,他會給你一些東西,那是額娘在宮外的一點小產業,以後你就接手吧。”
胤禛默念兩遍,確定自己記住了,有些好奇的問:“都是些什麼產業,額娘現在不能透露嗎?”
蘇蘭芷笑道:“我不在宮外,一時也不知他們發展到何種程度,還是你自己去看吧。”
胤禛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多問,見蘇蘭芷沒有別的吩咐,他才告退了。
隨後幾天,胤禛一直想去看看蘇蘭芷jiāo給他的是些什麼產業,只是瑣事纏身,太子監國,對他比較放心,又存了歷練他的心思,雖然大事不敢jiāo給他辦,但不大不小的事qíng沒少扔給他,他又是個負責任的xing子,一旦接手,就想辦的盡善盡美,難免有些分身乏術。
一直忙了七八天,胤禛才得了一天空閒,跟太子告了假,藉口去廟裡上香,帶著幾個從人,出了西直門繼續往西走,先找了個寺廟求了個平安符,才裝作一時興起的樣子,帶著人往吳家村方向走去,正好趕在中午到了地方,就順勢找了一家歇歇腳,順便在他家吃頓飯。
當然,世上沒那麼巧的事,這是胤禛事先規劃好的,前幾天他雖然沒空,但他手底下總有幾個可信之人,這些人卻並不忙,他就讓人先去探過路,找到孫家所在,今天才順利摸過來。
既然在人家家裡用飯了,總要見見主人家,畢竟他們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路過的行人,胤禛也沒張揚的把huáng帶子綁身上,他們自然不好太擺架子,所以,胤禛就有了和主人家單獨說話的機會。
主人家也是jīng通眉眼之人,雖然胤禛沒有表明身份,他卻從言談舉止從看出他的不凡來,心裡也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身份被人察覺了?不過他歷練多年,早就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心裡雖有些忐忑,面上絲毫不露,客客氣氣的把胤禛請到正廳里談話聊天。
胤禛也在觀察眼前這位自稱叫孫伯彥的人,見他舉止清雅談吐不凡,不禁好感大增,遂笑著說:“小可一人行道經貴村,承蒙主人家熱qíng款待,真是不勝感激,小可今日出門時匆忙,未曾帶貴重之物,只有這個還算能出手,就送與主人家當作謝禮,還望莫嫌棄簡薄。”
孫伯彥連連推辭,只說是舉手之勞,不敢當客人謝禮,卻在看到胤禛手上的印章時頓住,連忙雙手接了過來,仔細觀察一番確認真偽之後,孫伯彥起身行禮:“奴才孫正初見過小主子!”
胤禛倒有些吃驚,忙把他扶起來,他對這人真是一無所知,自然要問個詳細,孫伯彥即孫正初平復一下激動的心qíng,說:“奴才的命是主子救的,奴才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主子恩典,為報主子大恩,奴才粉身碎骨在所不辭。當年主子進宮前曾說過,日後若有人拿著這枚印章來找奴才,他就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等了十幾年,今天終於見到您了!不知道主子現在在宮裡如何?哎呦,奴才糊塗了,她如今身為貴妃,自然是好的……”
胤禛看他比自己還激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忙安撫他,好在孫正初也是久經考驗的人,很快恢復平靜,見胤禛什麼都不知道,先把他和蘇蘭芷的淵源講了一遍。“當年奴才只是一個小乞兒,病的快死了,主子救了奴才的命,又給奴才找了個義父,義父他老人家手中有些積蓄,還有些人脈,我們兩人都是為主子辦事的。哦,奴才的義父叫孫清和,原來是宮裡的太監,也是被主子所救,那年,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