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芷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胤禛叫來,把自己的顧慮跟他說了,卻被胤禛取笑了,按照胤禛的說法,太子會被廢,只能是因為他自己的行為讓皇帝不滿,若是他本人沒問題,誰也別想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扯下來,但若是他繼續像現在這樣結黨營私,別人什麼都不用做,皇帝頭一個容不得他。
蘇蘭芷不禁失笑,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太子本身品行xingqíng就有些問題,被皇帝寵的太過,這兩年行事很不像樣子,又有豬隊友索額圖時時扯後腿,而盼著他下台的皇子也不是就胤褆一個,不過是胤褆表現的最明顯罷了,胤祉、胤禩等人未嘗沒有做過手腳,就是胤禛,也在拉下太子的工程中添過磚加過瓦。
胤褆遠走,最難過的唯有惠妃,她是聰明人,知道攤上謀害太后和弟妹的嫌疑,如今的結果已經很好了,皇帝收了她的宮權,又讓她“靜養”,她就乖乖的閉門不出,也不說求qíng的話,只是很卑微的請求皇帝,讓他給胤褆指個繼福晉,別讓他一大家子沒人管,皇帝也不想自己兒子打光棍——在皇帝眼中,那些側福晉和侍妾都不作數的——也就答應了,明年選秀時會給他選個人,當然,以現在胤褆的qíng況,他的繼室是別想有多好的家世了。
胤祉府里這兩個月很不安生,他一心寵著神似初戀的月蓮,不願她做最低等的侍妾,月蓮進府就是格格,還許諾只要月蓮生下一兒半女,馬上就請封她為側福晉,三福晉得了這個消息,心裡一缸醋打翻還是小事,又怕月蓮生下孩子擋了她兒子們的路,為此沒少往月蓮哪裡送加了料的“好東西”,那月蓮也不是善茬,不知怎麼說動胤祉,叫了可信的太醫查驗,結果三福晉的小動作bào露無遺,惹得胤祉大怒,很是斥責她一番,三福晉又氣又怕,當即病倒了。
這還不算什麼,自己手段不夠高明,三福晉也認了,下次做的更隱蔽些就是,最讓三福晉受不了的是,因為三阿哥的態度,府里的人開始蠢蠢yù動,她的長子弘晴就在chūn寒料峭時“不小心”落水,雖然救上來的及時,可這孩子原本身子就弱,又受這遭罪,更病的連chuáng都起不來,把三福晉恨得將弘晴身邊的人挨個收拾一頓,猶不解心頭之恨,只想立馬把月蓮給滅了,一時間三阿哥府妻妾爭鋒嚴重,鬧得三阿哥無法安心辦差,頻頻出錯,被皇帝訓了幾次。
而榮妃心qíng也非常不美麗,說實話,她弄了個長的像蘇蘭芷的美人,是沒安什麼好心,可她真沒想這麼早把人獻給皇帝,可是,那天皇帝突然到她宮裡,偶然遇到那個宮女,當天就臨幸了她,之後,皇帝再到啟祥宮,就只宣那宮女侍寢,榮妃本想用她來膈應蘇蘭芷的,可誰知蘇蘭芷沒膈應到,先把自己鬱悶的夠嗆:任誰天天看著一個酷似自己qíng敵的人在眼面前招搖,心qíng都不會好的,榮妃天天要面對這個人,她想針對的正主兒蘇蘭芷,根本就不見她!
榮妃每次看到那人,就跟吃了蒼蠅般難受,偏偏什麼都不能做,別提多憋屈了。蘇蘭芷知道後,沒少暗地嘲笑她,對多了個像她的新寵也沒那麼惱火了,她對能給對手添堵的事還是很有愛的,只要那人不到她跟前礙眼,她也就當沒有這個人存在。
☆、231、感qíng
時值五月初,白日天長,人就容易睏倦,蘇蘭芷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房間的窗子大開著,一陣風chuī過,送進來一陣陣花香,熏得蘇蘭芷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直打瞌睡。
文秋見蘇蘭芷睏倦,出聲勸道:“主子若覺得睏倦,不如躺chuáng上睡去,比躺椅舒服些。”
蘇蘭芷忍住打呵欠的*,眼都不睜,問:“幾點了?”
文秋看看屋子裡的西洋鍾,說:“剛過一點半,主子還能小睡半個時辰。”因蘇蘭芷總是不習慣算時辰,她手底下這幾個人都跟著學會看西洋鍾,凡是跟她說時間,都用的是鐘點。
蘇蘭芷坐起身,文秋忙把她扶到chuáng上躺著,因為天熱,她也不耐煩該被子,文秋勸著才搭了個薄毯在肚子上,文秋又怕她熱,也不去休息,只在一旁打扇。
蘇蘭芷好夢正酣,恍惚聽見有人說話,被吵醒的人多少都有點起chuáng氣,她也不例外,沉著臉起chuáng,換過衣裳梳好頭,才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文秋心中暗恨新提上來接替文雨的小宮女太沉不住氣,忙解釋道:“聽說是啟祥宮的李常在有喜了,文眉沒經過事,不知從哪兒聽一耳朵,就咋咋呼呼的來跟主子稟報,那小蹄子沒眼色,吵到主子休息,奴婢下去就說她,主子您消消氣。”
蘇蘭芷心裡一頓,面上不顯,說:“她年紀小不穩重,你好好教教她,別跟個慌腳jī似的,讓人看見笑話,出去也丟我的臉——你剛說李常在有喜了,可是真的?”
文秋說:“奴婢也不大清楚,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正說著。文如從外面進來,她就問:“怎麼樣,可打聽清楚了?李小主果真有了身孕?”
文如小心的看蘇蘭芷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方輕聲說:“是,半個時辰前,李小主嫌悶得慌,帶著人去逛御花園,剛出門就暈倒了,榮妃娘娘叫了太醫來看。說是已經有了一個半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