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帝在四十五年時就讓人在京郊修建了一所別苑,自他禪位以後,就帶著老娘和妻妾以及年齡尚幼的兒子女兒們搬了進去,在這裡,蘇蘭芷終於擁有了自己夢想中的院子,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裡種著幾棵果樹,還有一小塊菜地,就跟平常的農家小院一樣,她也就帶著不打算出嫁的幾個文種了點菜,開時學著自己做飯,頗有田園之樂。
皇帝本來允許成年皇子把各自的親娘接回自己家奉養,不過宜妃和敏妃兩個含飴弄孫的日子過久了,心裡難免想念她這個老搭檔,於是她們每個月都會搬回別苑住個幾天,一開始就她們三個,後來佟佳貴妃也開始加入進來,她們四個倒是湊了副穩固的牌搭子。
而慧雯別看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不知為何卻對打牌十分有興趣,每次佟佳貴妃等人過來,她倒是比蘇蘭芷還要興奮,不過蘇蘭芷怕她只顧著玩移了xingqíng,很少讓她上桌玩兒,她反而越發惦記,蘇蘭芷真擔心把她帶壞了不好向胤裪夫婦jiāo代。
蘇蘭芷剛站起身。佟佳太貴妃等人就到了,她帶著自己的養女十八皇女,十八皇女今年十九,胤禛已經給她賜了婚,只等秋天成婚,宜太妃和敏太妃都帶著自己的孫女,幾個女孩子見了面也很親熱。蘇蘭芷就讓她們自己玩去了。
把牌桌支上。四個人邊打牌邊聊天,照舊是宜太妃話最多:“聽說履親王他們鼓搗出來的什麼蒸汽機已經能用了,好像說是裝在車頭上。燒了炭自己就會跑,還跑得比馬車快,聽著怪稀奇的,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坐上去試試?”
敏太妃和佟佳太貴妃就取笑她異想天開。宜太妃卻說:“這等神奇之物,不親自試試。我總是不甘心,我就不信佟佳姐姐跟敏妹妹就不好奇!”
眾人都笑,蘇蘭芷說:“那要想試,那可要好好保養身體。火車想要通行,不定要幾年呢,就怕到時候你連路都走不動。”
宜太妃說:“我身子骨好著呢。現如今萬事不cao心,我心qíng好。活個百八十歲不成問題,我就不信那火車還要二三十年才能跑!”
大家都為她的雄心壯志喝彩,佟佳太貴妃笑道:“我是巴不得火車能早日通行,聽工部的人說,等到從京城到西伯利亞的路修好,坐著火車五天就到了,到時候悅兒回京也方便的多。”
“姐姐快別擔心了,你看看榮憲公主她們,如今哪個過得不好了?”看佟佳太貴妃又提這事,敏妃忙說,“當初溫恪和敦恪嫁過去時,我也跟姐姐一樣,如今瞧著,她們在那邊倒是比在京里還要自在些,那裡天高地闊的,不比在京里被關在內宅qiáng?”
佟佳貴妃自失一笑,說:“你說的我哪裡不知道呢,只是離得遠了,心裡難免記掛……”
宜太妃看氣氛不太好,忙說:“你們這才是故意氣我呢,你們一個個都有女兒,就我只有兒子,偏一見面就說這些女兒經!我告訴你們,我才不眼紅呢,我孫女一點兒不比你們的女兒差,過兩年我給孫女找個好孫女婿,高高興興把她嫁過去,才不像你們這麼捨不得!”
她這麼一說,眾人忙都湊趣說要等著看她到時候會不會捨不得,慢慢把話題轉了過去,四個人打了半下午牌,各人回各人的院子,蘇蘭芷沐浴著傍晚的陽光,緩緩笑開來。
太上皇進門就看見蘇蘭芷在笑,不禁問道:“怎麼今兒心qíng這麼好?”
太上皇退休之後,常陪著蘇蘭芷種種菜除除糙,飲食也一改往日的大魚大ròu,多以清淡養生的食材為主,而且也很少招幸他那些小美人了,這幾年養下來,他的氣色倒是越發好了,而不跟年輕小美人胡混的太上皇,跟著蘇蘭芷倒是有了幾分老夫老妻即視感。
蘇蘭芷看看太上皇,笑問:“皇帝今兒不是來給你請安了嗎,你們沒多聊聊?”
太上皇也笑:“他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跟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我懶得理會朝里的事,讓他自己心煩去,誰讓他弄出個什麼鐵路來,如今各方都吵著要出資修路,還有人跑到我這兒撞木鐘,一個個見不得我過的自在,被我一頓罵給罵走了。你呢,今兒做什麼了?”
太上皇對胤禛很滿意,他登基這幾年,很是頒布了幾項利國利民的政策,開了個什麼皇家軍校,專門訓練八旗子弟,軍事學院合格的學生組成新的皇家禁衛,不但把軍權牢牢握在手中,八旗日益**的問題也能解決;成立了海軍,去年那東南沿海的“海盜”練了練手,效果非凡,震懾的倭寇都不敢出來了;現在弄出來的火車,只要能通行,更是一大利器,最難得的是他能知人善用,只看本事,並不任人唯親,也不以個人喜惡任免官員。
最讓太上皇滿意的是胤禛對兄弟們的態度,不管那些兄弟以前有沒有舊惡,他都能按照他們的能力給安排個合適的工作,比如說胤禔,如今是huáng家軍校的校長,太上皇雖然對校長這個稱呼不太滿意,但是對胤禛肯重用胤禔很滿意,當然了,他更滿意的是胤禛對胤礽非常好,問過胤礽的意願後。直接任命他為總理事務大臣,對胤礽廢太子的身份並無任何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