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兒昨晚喝多了,早上難受,我便陪了她一會。”
楚松梅看著月兒,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但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畢竟雖是艷羨,但也不好在婆家開口道她夫妻二人並不和睦的事情。
苦只能往肚子裡咽,想來昨晚醉醺醺被送了回去,韓江海難忍妻子身上的酒氣,便去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天一亮就早早出去了。
饒是如此,楚松梅都覺得還算不錯了,畢竟此刻韓江海礙於家中長輩的監督,沒有當晚便去尋別的女人去了。
她拉過月兒,快走了幾步,見韓江雪沒有跟上來,便悄悄在月兒耳畔低語:“你昨晚說的,可以幫我出謀劃策的,到底該怎麼做?”
月兒昨晚前半程還是清醒的,談成了合作便開始鬆懈了,漸漸就有點斷片了。
她確實想不起來什麼“出謀劃策”了,於是眨著天真的大眼,一臉無辜看向楚松梅。
楚松梅便急了,又囿於環境,只得壓著急切之心,硬著頭皮繼續低語:“你說,有辦法能讓我和你大哥增進夫妻感情的。”
月兒這才作恍然大悟狀,實際心裡已然樂開了花,魚兒一步步上鉤,萬事俱備,就看東風了。
“這個好辦,只是現在還差個道具。想來夢嬌已經去辦了,中午等她的回信吧。”
韓夢嬌?這怎麼還和自己的小姑子有關係?
楚松梅滿腦子霧水,卻又沒法多詢問,怕問多了被家裡人聽見,只得乖乖等著中午。
結果還沒到十一點,月兒便看到了幾個男學生穿著學生服,意氣風發地騎著自行車朝韓家洋樓而來。
韓靜渠其人,對學生一直都是又愛又恨的態度的。統治東北近十年,他手上沾了無數人的血,一直以來,出頭的韭菜就割了,毫不吝惜,唯獨對學生恨得牙痒痒,又畏手畏腳起來。
這群血氣方剛的孩子們,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偏偏又是手無寸鐵之人,殺也殺不得。
見這麼一大群學生騎車靠近,門口的警衛本能地抬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學生們。
騎得快一些的學生看見了這黑洞洞的槍口,一時間慌了神,握著車把的手也哆嗦了起來,晃悠起來。
“砰”的一聲,摔倒了。
這一摔不要緊,後面便接二連三地被絆倒,一直得摔了七八個人,身後的才剎住車,沒跟著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