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拉著楚松梅,對韓江雪說:“我與嫂子坐一輛車,你與坐一輛車。”
韓江雪不解,月兒卻嬌俏一眨眼:“我們姊妹說些體己話,你們紳士還想偷聽不成?”
韓江海樂得不與媳婦同車,便拉走了韓江雪。
這幾日以來,楚松梅對月兒萬分改觀,愈發親近起來。車上,她拉著月兒的手道:“月兒,謝謝你,諸事為我著想。做生意想著我,為我改變形象,還幫我出謀劃策,你可真好。”
月兒盈盈一笑:“嫂子說的哪裡話,我一見嫂子便與你親近。之前沒見過,我也知道您為了什麼對我有牴觸情緒,但那件事,說到底是他們男人的錯,你與我,不都是受害者麼?”
那件事……哪件事?
楚松梅大喇喇的,一時間沒明白月兒的意思。
月兒壓低了聲音,似是不想讓司機聽了去似的:“就是上次大哥和李博昌那女兒的事。”
韓江海並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目的為何,但最終還是去輕薄了李婷莉,才惹得李博昌大怒,最終被殺,讓韓江雪身陷囹圄。
起初,月兒甚至是站在莉莉這一面的。男人或是色性大發,或是某種政治考量,但最終受害的,是這個無辜的女孩。可漸漸地,當她一次又一次去觸碰月兒的底線,月兒才發覺這個女孩子根本沒有她想像中那般簡單。
甚至,可以稱得上蛇蠍心腸了。
一聽月兒這麼說,方還掛在臉上的笑意從楚松梅臉上散去了,她轉瞬間變得咬牙切齒:“都是那蹄子礙事,勾了我男人魂魄去,才坑了兄弟,差點害了你。”
這世上的女人多半都是如此的,面對伴侶的背叛,總是本能地歸咎於那個女子。卻從不肯仔細想想,錯其實是自己丈夫鑄下的。
月兒握了握楚松梅的手:“算了嫂子,索性這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那天我教你的,都記住了麼?一會到了現場,就按照我做的,照做就是了。相信大哥慢慢會發現你的好的。”
看著月兒貼心地樣子,楚松梅感動極了。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店門口,發覺已經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
月兒趕忙擠進去,好在劉美玲是個有心計的,諸事靠譜,早已經領著店員置辦好了會場,準備好了點心茶水,就等吉時一到,開始活動了。
月兒帶著她們又忙活了一陣子,時間快到了的時候,她清點了一下到場的參賽嘉賓。
正正好好,在她數到到場的最後一位女嘉賓的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人群外。
車上,下來一位穿著短款西洋禮服,燙著西洋式捲髮的女人,正是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