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覺睡到了傍晚,是槃生抱著必死之心敲的門叫醒的他們。
沒辦法,少帥不發話,這晚飯時吃還是不吃?槃生咬著牙,想著再怎麼著,一下午的時間也夠少帥折騰了吧,於是輕輕敲了下門。
月兒覺淺,便醒了。
她起身去開門,看著槃生那皺巴巴的小臉,看向月兒的眼神都略帶異樣,不由生疑:“你這樣子幹什麼?”
槃生撓撓頭:“少帥起了麼?晚飯做好了。”
月兒搖頭:“還沒呢,我就去叫他起來。”
看著月兒入門的背影,槃生嘖嘖不已,少帥最近這麼累,還能折騰一下午,這身子骨,真的可以。
農家待客,多是油膩葷腥以顯示對對方的尊重,月兒大病初癒,吃不得這些,只喝了口粥,靜靜地陪著韓江雪。
但她還是喚來了幾位守衛士兵過來一同吃飯,對方自然是不敢的,月兒便央了韓江雪,於是命令幾人坐下,一起吃了一餐飯。
“這幾日多勞幾位小兄弟照顧了,月兒感激不盡。”
少帥夫人這麼紆尊降貴地一謝,幾人自是不敢受著,趕忙都站起了身,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韓江雪一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拘謹,然後轉頭看向月兒:“這是他們的工作,不必介懷。接下來幾天我可能會忙起來,你照顧好自己,你如今醒了,自己可以給自己打針了。”
月兒接過話茬:“我正是要說這個,我如今大好了,不必再浪費西藥在我身上了。拿去給受傷的將士們用吧。”
韓江雪正欲反駁,月兒又道:“我感覺今兒起身子骨也有勁兒了,我做過義工,可以照顧傷員的,明天我去傷病營去看一看吧。
月兒此言一出,看向那幾個守衛,卻讓幾人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難道......他們嚼舌根被少帥夫人聽見了?
韓江雪自然不能允了,他疼惜月兒身子還未痊癒。月兒卻無比堅決:“既然我已經醒了,說什麼都不能做拖油瓶了。明早我便去傷病營,即便不能幫個忙,但也能幫你安撫一下軍心。”
韓江雪本欲再阻攔,卻突然想起近日來發生種種,突然明白月兒是一個更需要體現自身價值的人。
身份曝光面臨威脅之事,對于敏感脆弱的她是沉重的一擊。如果能找到一件事讓月兒有點奔頭,或許,對於她來說更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韓江雪便允了。
月兒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幾個衛兵,卻笑著說了句:“多吃菜,別拘謹。”
眾人明白少夫人確實聽到了他們嚼舌根,但也不會向少帥說出來。感激的情緒寫滿了幾人的眼睛,月兒微微點頭,算是應承了。
韓江雪幾經糾結,最終沒捨得乍醒過來的月兒,不想錯過這難得的獨處時光,決定在農舍之中過一晚。
夜深人靜,月色繾綣,兩個年輕的靈魂在方寸間磨合碰撞著,避無可避之處,怎能不引來一陣躁動
月兒輕輕觸了他的皮膚,引來一陣輕微的悸動。饒是他絲毫不言語,她怎能不知其中忍耐?
掂量了一番自己的恢復情況,月兒湊上前去,清媚柔和地低語:“其實,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