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需要事業上太成功的,會讓男人有壓力,你也不小了,等再過一兩年,你和逸峰就可以要孩子了。」
苗晴是思想比較保守的農村婦女,她一個人拉扯大兩個孩子,認為女人稍微有點自己的事業,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她還是認為,女人不應該比男人強勢,根本上是依附男人的,要以家庭為重,必須要好好照顧丈夫孩子。
「媽,我今年也才二十,你提這個有點早了吧。」
「哪裡早了?我十九歲的時候就有逸峰了,沒過幾年又有了丹丹,你們也該準備要孩子了。」苗晴理所當然地說。
秦曉雨雖然已經嫁人,但夫妻聚少離多,她沒有太大的家庭歸屬感。
她事業處於剛開始的階段,此時如果要孩子,想必會大大影響事業,她可不想。
好在苗晴還不是很急,沒怎麼催她,秦曉雨便隨口糊弄了過去,在家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搭上了回學校的車。
學校里有一節通識課,講的是古代藝術,涉獵層面頗廣,秦曉雨報了這門課。
這節課講的是秦漢文物,書本第九十頁,一張彩圖占據了三分之一個版面。
圖片底下的講解詞很簡單:馬王堆漢墓,素紗襌衣。
「這件衣服是當今世界上最薄的衣服,只有幾十克。」老師講解說。
通過模模糊糊的圖片,也能看出這件衣服是多麼的輕薄,沒想到過了千年,它保存得還是如此完好。
這件素紗襌衣的版型,居然與昨日神婆披在粗布衣服外面的紗衣,有些相似。
秦曉雨並沒有深究兩者有什麼聯繫,她只是簡單地注意到,這樣一件輕薄的外批,其實是可以做成衣物單品的。
「秋水,有沒有帶白紙?」秦曉雨扭頭推了推李秋水。
李秋水對於這種非專業課,從來沒上心過,要麼是偷偷摸摸看小說,要麼就直接睡覺。
此時她睡得正香呢,口水都淌了出來,像個沒心沒肺的小豬。
「幹嘛啊……」李秋水被秦曉雨推醒,還迷迷糊糊的,但手已然把頭底下墊著的白色草稿本推了過去。
第一頁草稿紙上,還留有奇怪的透明水印,秦曉雨的嘴角沒忍住抽了抽,忍住內心的嫌棄,翻到第三頁畫了起來。
下課鈴響了,李秋水醒來,發現秦曉雨已經畫了足足三四頁。
「曉雨,你這是在畫什麼呀?」她拿餐巾紙把口水擦掉,湊過來看。
秦曉雨畫的,有點像風衣,又有點像大衣,袖子卻又是寬胖的設計,李秋水居然有點看不明白。
「等我畫完了跟你說。」秦曉雨把那幾頁設計圖紙撕下來,剩下的草稿本還給了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