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遞複賽作品時候,她想著儘管自己做得認真,但其他設計師或許更認真更有天賦。
不像天羅森時裝周,只在Z國內部評獎,德羅薩可是面相全球的優秀設計師的。
因而秦曉雨對自己能進入決賽一事,其實並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在收到組委會的決賽邀請函的時候,她也就格外驚訝。
德羅薩的決賽報名費用是五萬歐元,折合近五十萬人民幣。
去年的這個時候,麗人才剛剛開始盈利,五萬歐元對她而言就是天價。
現在呢,秦曉雨查了下銀行卡裡面的餘額,思考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的花錢狀況,覺得拿出這五十萬是沒問題的。
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沒有設計師不渴望德羅薩的金獎。
德羅薩的金獎,是一塊到哪兒都吃香的金字招牌。
儘管秦曉雨現在是自己的品牌主理人,不需要去應聘,她也依然渴望得到那個水晶獎盃。
可是撒手不管,她總是放心不下的。
貓眼女裝是她自己的品牌,仿佛她的親生孩子,才一歲大。
哪有母親能放下才一歲大的孩子,遠走他鄉一個多月呢?
如果是麗人,她就並不擔心了,現在麗人的設計團隊人數眾多,而且風格也形成了,也有一定的口碑。
貓眼女裝就不一樣了,不久前還鬧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情——寶雅的惡意陷害。
說它大的,的確有點大,因為這事兒若是鬧大了,的確是對貓眼女裝很不利的一件事。
說它小,它也是真的小,在它有實質性的傷害之前,就已經被道格拉斯的技術宅們掐死在襁褓中了。
於是,她去找了何鈞一,把自己參加了德羅薩並且得到決賽資格的事情給說了。
何鈞一原本在看一份文件,她說事情的時候,他一心二用,邊讀文件邊聽。
說完了事兒,他還在文件上批註了幾句,邊給她分析此事。
「哦,那你就去啊,獎項含金量高不說,並且,德羅薩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
「可是我放不下貓眼女裝,我是品牌主理人,現在它還沒發展好……」秦曉雨也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之處。
何鈞一把文件夾給合上了,扔到左手邊的、小山堆似的文件上。
「在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再合上鋼筆,扔進筆筒。
秦曉雨緊鎖著眉頭,她也不知道具體是在瞎擔心些什麼,但她的確就是對貓眼女裝牽腸掛肚。
或許就是關心則亂吧,她對貓眼女裝太上心了,以至於生出了比較嚴重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