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酒吧嘛,喝酒就沒錯了。
結果這男孩大概是生怕她聽不懂,用比較慢的語速說:「我的威士忌太苦了,能否請你讓它變甜點?」
「我能為你做什麼呢?」秦曉雨聽明白了,反問道。
她挺想問酒保要些調味劑的,但不點食物好像不能這麼要。
「很簡單,你把手指放到我的酒里浸一下就行了。」男孩微笑起來。
秦曉雨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饒是有丈夫的人了,還是被一句簡單的情話撩到微微臉紅。
她以為這個男孩子說這話只是為了搭訕,哪知道真的讓她手指往酒杯里蘸了一下。
他以一臉愉悅的表情將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問了她的名字,再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扎克。
或許是個化名,畢竟扎克這個名字實在是爛大街,就像「翠花」「狗蛋」在Z國一樣。
反正是酒吧里隨便認識的人,秦曉雨也就無所謂他是不是用了假名字,和他聊了會兒。
Y國男人的浪漫情懷,她有所聽聞,此刻算是見識了。
扎克簡直是變著法兒誇她,甭管她說什麼,他都能給她夸出一朵花來。
縱然心裡知道他是調情高手,誇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輕鬆,秦曉雨還是覺得挺高興的。
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秦曉雨在他的手機上,用中文打下了自己的名字。
到午夜十二點多,是她該回去的時候了,扎克主動送她回宿舍,車是瑪莎拉蒂。
「嘿,rain,你是參加德羅薩決賽的設計師?」扎克聽到她報出的地址,沒忍住樂了。
方才秦曉雨只告訴他,她是個自由設計師,在中國有做自己的品牌。
對方沒問她來這邊是為了做什麼,她也就沒說,扎克也就自然而然認為她是來旅遊的了。
這座城市是熱門旅遊地,現在也不算是旅遊淡季。
秦曉雨點了頭,扎克笑了:「事情變得有點意思起來了。」
幾天後,德羅薩的決賽算是正式開始了,大門關閉。
這一個月,所有參賽者只能在封閉的區域內活動,區域內設有信號屏蔽器,不可與外界聯繫。
不過官方倒是發了一部只有區域內收發簡訊的手機,用以發給參賽者指令。
第一天的時候,大家被召集到了區域內的大館,聽賽事負責人講話。
秦曉雨一向有早到的習慣,她提前了二十分鐘抵達,和翻譯何娟成為了首位到達的選手。
「大部分外國人沒有早到很久的習慣,他們比較喜歡踩著點到,或者提前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