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左右都是排條就好了,這樣就相當於有了一張兩米寬的床。」耗子說。
「沒那麼誇張吧?」排條說。
「不是誇張,誰在你邊上睡誰知道。」耗子義正辭嚴。
排條是張逸峰從前宿舍最高瘦的士兵,因為身材得到了排條的外號,也是小邋遢的「大哥」。
張逸峰收拾東西走的時候,排條幫他一起收拾的,並且羨慕地說:「真羨慕你,以後待遇應該很好吧,可以不用擠大通鋪了。」
排條雖然自個很瘦,造福的卻是別人,他自己擁有的睡覺空間並沒有多大。
在那次小衝突中,排條也立了二等功,軍階升了一級。
不過,也就是換個地方睡稍微寬敞一點的大通鋪罷了,哪像張逸峰直接去住二人間了。
「或許你會像耗子說的那樣幸運,左右兩邊的人都是排條。」張逸峰試圖寬慰對方。
「可能麼?」排條說,「唉,我真想念從前在長沙的宿舍樓啊,那會兒我一個人霸占一大張床。」
排條是長沙人,不過,這方面的設施,全Z國的都差不多,除了邊境。
「誰不想念呢,我也想回錦南市啊。」張逸峰說。
以往他做連長的時候,是在獨立家屬樓當中有自個兒的一套兩居室的,帶衛生間和廚房。
不過前線的條件不能和內陸訓練營比,一級中尉換了別的地方,還能分軍區大院的房子呢。
他不用再上第一線喊打喊殺了,更多的是做部署工作,開會時候天天對著一現代沙盤看著。
張逸峰是心思挺細膩的那種人,外表看起來是五大三粗的硬漢子,實際上膽大心思。
他給出的幾個意見,對部隊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他們這片軍區叫做六平,是Z國最東北的一片疆域,六平軍區的總負責人是一名姓蔣的大校。
張逸峰一般都是會議結束,走得最晚的一個,因為他一般還會稍微整理下桌面。
「你很不錯。」有天,蔣大校也沒有走,對著張逸峰說了一句話。
「你是我近幾年來最欣賞的年輕人,同時兼備了長遠的目光、勇氣和細心。」
「謝謝蔣大校,謬讚了,我不敢當。」
「沒有謬讚,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其實吧,你也知道你的職稱升的有點快了吧?」
蔣大校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告知張逸峰他知道背後有人推波助瀾,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原來以為是上面想要給你個鐵飯碗,還覺得你應該是個沒什麼能力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張逸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蔣大校問道:「你和楊將軍,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