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瑞金與她一周見不了兩次面,見面也冷得跟冰山一樣,話都不同她說,讓她有計難施。
思來想去,她決定從錢字上下手。
段瑞金是不管姨太太們開銷的,多少錢都能從他手裡拿,可是天底下有幾個男人不討厭女人大手大腳呢?
阮蘇從此天天往外跑,想盡一切辦法揮霍,進哪家店都挑最貴的買。幾天下來,累計了一筆很客觀的數字。
估計用不了太久,救她命的休書就要到手了。
她美滋滋地幻想著,心情變得愈發好,見對面的小鳳仙摘掉假髮後,頂著一頭很漂亮的卷頭髮,便拉著她問:
“姐姐,你這頭髮是哪裡燙的?”
“自己燙的呀。”
“真的?教教我唄,我正好想學手藝。”
將來到那大都市裡,當個給太太小姐們燙頭的tony老師,收入想必很不錯。
小鳳仙拿出火盆和鐵鉗,對著她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猶豫起來。
“算了,燙壞了賠不起。”
阮蘇想求她兩句,段公館的家僕突然跑來敲門,等她出去後在她耳邊低聲說:
“五姨太,二爺讓您今晚伺候他,已經在等您了。”
二爺就是段家排行老二的段瑞金。
阮蘇一聽這話,好心情全泡湯,又不敢怠慢了這尊佛,依依不捨地跟小鳳仙道別,哭喪著一張臉坐進門外的黑色福特車裡。
段公館轉眼便到,是座很漂亮的大庭院,主體建築為一棟三層白色小洋樓,段瑞金與姨太太們都住在裡面。
阮蘇進了門,一樓客廳有說話聲,是其他姨太太約了人通宵打牌。
她悄悄的上樓梯,來到二樓第五間房間,躡手躡腳走進去。
床上躺著頎長的人影,看見她來並未講話。她站在桌邊摘掉耳環項鍊戒指,與礙事的外套,拿著一套真絲睡衣去浴室洗澡卸妝。
收拾完已經是半小時後,她估摸著那人應該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背對著他,小貓似的蜷縮在床沿上,腿都不敢伸直。
吁出一口氣,她打算睡覺。可剛閉上眼睛,身後的段瑞金就翻了個身,一條結實的長胳膊伸過來牢牢抱住她,高挺的鼻樑貼在她脖頸上嗅聞。
阮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幾秒後聽見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