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
玉嬌看她這不緊不慢的模樣,氣得要爆炸,恨不得當即就撓花她那張嫩生生的臉。
走近了一步,她陰沉沉地說:
“老五啊老五,你別以為這次躲過了就贏了。天天往外面跑,找野男人發騷,遲早被我抓到真正的把柄,到時候……哼哼,你跪下來求我都沒用!”
阮蘇看了她幾眼,笑出聲,東歪西倒花枝亂顫,簡直眼淚都出來了,幾個打麻將的人也望了過來。
她扶著玉嬌的肩膀,抽出手帕子擦拭了眼角。
後者莫名其妙,臉又開始變黑了,像推癆病病人一樣推開她,用力拍打自己被她碰過的肩膀。
“你發什麼瘋!”
阮蘇笑夠了,直起腰道:“你這麼有本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走上了樓梯。
玉嬌明明罵了她一頓,卻弄得好像自己吃了虧,越想越氣,拉著小春鵑出了門。
阮蘇回到臥室後,轉眼就把玉嬌拋到腦後,認認真真琢磨起該如何說服段瑞金來。
自己有求於他,當然得先擺出姿態,可是他到底喜歡什麼呢?
她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發覺對方就像一個假人,單純長得好看,喜怒哀樂與愛好是一概沒有的,每天不是去礦上,就是在家睡覺。
不管怎樣,先跟他一起吃頓飯吧,飯桌上萬事好商量。
她下樓詢問了僕人,得知段瑞金今晚大概六七點回來,就給了他和廚子們一些錢,讓準備一頓好飯菜。
吩咐完她又回樓上,徹頭徹尾洗了個澡,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溫溫柔柔的繡花小裙子。穿上後梳了頭,略微描眉畫目,就是一張粉嫩動人的小臉了。
晚上六點,阮蘇下樓。
王亞鳳與牌搭子們轉移了陣地,又要通宵打牌,玉嬌和小春鵑則是乾脆沒回來。
偌大的餐廳里坐著她一個人,對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有些蠢蠢欲動,又不好意思提前動筷子。
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先吃,她轉移注意力回憶以前的趣事,想著想著,便打起了瞌睡。
當段瑞金從門外進來時,看見的是這樣一幅畫面——小小的人兒獨自坐在一張大圓桌後,單手撐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很艱難地才沒有倒在桌上。
他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立刻把阮蘇驚醒了。
見要等的人回家了,她連忙站起身,準備開口說話前擦了一下嘴角,確定自己沒有睡得口水長流後,才沖他微笑起來。
“二爺,您回來了。”
段瑞金在她睜眼時便收斂了笑容,此時又是一副冷淡模樣,嗯了聲。
“您吃了嗎?今天家裡做了幾道好菜,我特地等您回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