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足有半分鐘,他失敗了,只好尷尬離場。
阮蘇掙開段瑞金的擁抱,捂著嘴唇不說話——他剛才哪裡是吻她,分明咬了她一口,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曼很喜歡段瑞金的相貌,同時也了解他的脾氣,知道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於是老老實實打招呼。
“二爺,您怎麼來了?”
二爺並不看她,凌厲的眼神只落在阮蘇身上,如烏雲壓頂般讓她抬不起頭。
“你不知道我討厭女人來這種地方嗎?”
阮蘇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對他提休書時的情形,可能是憤怒的,可能是囂張的,可能是隨意的……什麼可能都有,但絕不會如現在這般,宛如捉姦一樣讓人難堪。
就在這種難堪的氛圍中,她衝動地說出了自己策劃已久的話。
“知道,你休了我吧。”
段瑞金怔住,短暫的詫異後變成了憤怒,好似自己圈養許久的羔羊突然跳進別人鍋中,還跳得頭都不回。
小曼發現他眼睛發紅,活像要吃人的狼,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阮蘇因為沒有看他的眼睛,所以毫無察覺,端起咖啡喝了口,企圖濕潤嗓子後繼續同他講道理。
段瑞金劈手奪走杯子,將那上好的描金白瓷摔了個粉碎,然後把她往肩上一扛,在客人們震驚的眼神里大步走出酒店。
小曼發蒙地問:“他要打人嗎?現在怎麼辦?”
段福瞥了她一眼,“少管主子們的事,回去。”
說完便走了出去。
阮蘇都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全程只感覺對方的一雙大手始終掐著她,令她無法逃脫。
兩人體力懸殊,打起來她是死定了,段公館都是他的人,也必然不會出手相助。
衡量一番,她決定服軟,好歹先從這未來的殺人魔頭手下留得一條命,再談自由。
可到家之後,情況又超出了她的想像。
段瑞金反鎖房門把她丟上床,站在床前擰著眉,久久的沉浸在自己的糾結里。
她壯著膽子問了句:“二爺?”
他如夢初醒,兇狠地看著她。
“以後不許再提休書兩個字!”
“那……離婚證書?”她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說法。
段瑞金臉刷的就黑了,過來按住她,大約是想揍她幾下出氣的,可是遲遲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