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跟別人講,她笑笑站起身,兩條腿擺出一個彆扭的站姿。
“沒什麼,被跳蚤咬了幾口。”
“公館裡有跳蚤?”段瑞金愛乾淨,聽得頭皮發麻,立刻要找段福來處理。
阮蘇趕緊攔他,解釋說:“我在外面被咬的,您放心,家裡乾淨著呢。”
段瑞金不置可否地看了她幾眼,點點頭,要去樓上。
阮蘇再次擋住他的去路。
他不耐煩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二爺,我今天看店面去了。”
阮蘇說這話時並不害怕,因為根據對方昨天的表現看,是已經應允了的。另外認識他這麼久,並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出爾反爾的愛好。
段瑞金果然沒太大反應,“所以呢?”
“本來是想先租家小店開著的,但是後來看見一個兩層樓的大店特別喜歡,我就跟老闆講了好久的價,花六萬塊付了轉讓費,明天就去接店付尾款,另外每個月還要出四千塊的租金呢。”
段瑞金嗯了聲。
阮蘇垂下眼帘笑,不跟他對視,怕他看穿自己的謊言。
“二爺,這麼多錢給出去,您當初給我買新衣衫的十萬塊就沒剩多少了。我還得裝修、採買、招人……樣樣都要錢,手裡那點小錢根本抵不住,您看要不……再支援我一點?”
她說完這話以後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畢竟對方昨天都氣得上手了。
誰知他沒接話,只喊了聲段福。
段福匆匆走進來,站在二人旁邊。
“二爺,有什麼吩咐?”
“給我拿支票本和筆過來。”
段福看了眼阮蘇,眼神跟冰刀似的,但是沒有違抗命令,很快拿過來。
段瑞金又是一番龍飛鳳舞,刷刷地簽了支票,撕下遞給阮蘇。
阮蘇接過來一看金額,難以自控地吸了口涼氣。
二十萬!
整整二十萬銀元!
他是瘋了嗎?自己沒開口要這麼多啊。
阮蘇拿著支票的手有些抖,根本摸不清對方的意圖,抬起頭問:“二爺……您是不是多寫了一個十?”
其實想寫的是兩萬啊?
段瑞金套上鋼筆,淡淡道:“段家的人做生意,絕對不能露怯顯窮。這些你拿著花,不夠再問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