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金牢牢箍住她的腰,在她耳畔問:“你確定不親?我不光可以為你按摩,我還有西醫開的止痛藥。”
他有止痛藥?
阮蘇知道那是好東西,吃下去以後起碼能安穩睡個覺。
她蠢蠢欲動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實在撐不住疼痛,雙手捧著他瘦窄英俊的臉,笨拙地親了他一口。
嘴唇本只是落在唇瓣上,一吻就要分開。誰知對方反應極快,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前壓,舌尖靈巧地鑽進她口中,結結實實地親了好幾分鐘。
結束以後,阮蘇躺在床上張著嘴巴喘粗氣,段瑞金滿意地摸摸嘴唇,出去幫她拿藥了。
止痛藥是半年前段瑞金在礦上工作受傷時,醫生給開的。
阮蘇吞下兩片白色小藥片,藥效還未發揮,心理作用就已經讓她舒服了許多,吁出一口悠長的氣。
段瑞金問:“還喝水嗎?”
她搖頭。
他放下水杯坐回床上,仍舊抱著她,右手在她腹部輕柔的按摩。
阮蘇受寵若驚,想說沒必要這樣,讓他去休息。
可他溫暖的懷抱與手掌實在很舒服,她又是個貪心的人,捨不得離開這些,便裝聾作啞當什麼都不知道,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段瑞金看著她的臉,想親一親,然而手掌似乎按到了什麼東西,抽出來一看,是條乾乾淨淨的月經布。
堂堂正正的二爺清了清嗓子,將其放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按揉腹部。
第二天段公館的僕人們見到一副奇異景象——二爺揉著手腕從五太太的房間出來,問段福要了張膏藥貼上,不但沒有因為傷痛大發雷霆,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小曼是最後一個被趕出來的,對昨夜房中發生的事十分好奇,等他出了門,立即跑進阮蘇房間裡。
阮蘇還在睡覺,身上的睡衣換了一身,因為沒有梳妝,皮膚顯露出原本的柔嫩白皙,濃密蓬鬆的頭髮烏泱泱散開,蓋住了單薄的肩背,只露出一張誘人憐惜的蒼白小臉,睡顏卻是十分恬靜的。
小曼不想吵醒她,幫她掖了掖背角,在桌角發現一瓶藥,罐子底下壓著張字條。
——痛就吃兩粒,無效的話讓人去礦上找我,段瑞金。
媽耶,一向冷酷無情的二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還願意為了她影響工作?
小曼咂舌不已,將東西放回原位,退出門時忽然很想見見玉嬌和小春鵑,向她們炫耀炫耀。
玉嬌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們昨晚被段瑞金推開後,又氣又惱沒臉留,拎起小包出門了。
小曼無事可做,在公館裡遊手好閒了一整個早上,有人匆匆來敲門,看見她後問:“請問租了店面的阮太太住這兒嗎?”
“對啊,怎麼了?”
“唉喲不得了,你們快去看看吧!店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