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你看著辦。”
阮蘇嗯嗯地應著,不打算插手太多,畢竟她是個門外漢,還不如讓專業人士來決定。
這時破損的半邊門處有個腦袋躍躍欲試地探進來,臉上帶著那兩個鮮明的紅腳印,眼中全是堤防。
阮蘇看見他的模樣就想笑,起身走過去問:“趙先生,你怎麼來了?”
趙祝升小聲問:“段瑞金不在吧?”
“不在,這是我的店,他不常來。”
“呼,那就好……”
他拍拍胸膛吐出一口長氣,放心地走了進來,巡視四周,越看越不好意思。
“那天我正在氣頭上,光顧著出氣了,把店砸成這樣真是抱歉,要不我帶人來修一修吧?”
阮蘇笑吟吟地拒絕,“不必了,我已經雇好了工人,明天就開始裝修。趙先生要是真想幫忙,以後多帶人來捧場就是了。”
這話只是隨口一說,畢竟他自己家就是開飯店的,帶也是帶自己家去。
但趙祝升此人爽朗純真,沒什麼心思,居然真的拍著胸脯保證了,還邀請她中午一起吃飯。
阮蘇本來要拒絕,想到段瑞金,改口答應去。
她讓黃昊千留下來與工人們溝通,採購原材料一事也交給他,自己帶著小曼坐上趙祝升的車,隨他去吃飯。
汽車路過珍寶齋時,她感覺有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可是朝窗外望了望,珍寶齋內顧客零星,並沒有人在看她。
她心不在焉地感嘆,“要是這裡能租就好了,我看南街就數珍寶齋的地段好。”
趙祝升把著方向盤側臉看了眼,道:“好是好,不過你還是別想了。”
“為什麼?”
“想也想不來啊,珍寶齋是榮家的,榮家的東西別人能搶得贏嗎?都不說已經當上大帥的老大了,就說這老二榮閒音,產業遍布南北,連上次政府出兵剿匪的軍糧都是他捐的,市長省長見了他也要退讓三分呢。”
“這麼厲害?那他還開這種小打小鬧的店做什麼?”
“捨不得嘛,他們當初就是靠著珍寶齋發的家。就跟我家似的,無論後來的飯店開得多大,我爸還是喜歡去最初的那家小飯館坐著收錢。”
阮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忍不住又朝珍寶齋看了眼。
一樓無異,二樓的一扇窗戶半掩著,裡面仿佛站著個人影,身材挺高大,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
趙祝升今天大出血,請兩人吃了法國大餐。回來以後,阮蘇旁的都不管了,專心致志忙裝修。
她已經連續吃喝玩樂一個月,很久沒有干點正事,因此非常有激情。
在她與黃昊千及一眾工人的齊心協力下,只花了二十多天,裝修便大致完成。
效果不能說差,跟想像中有一定區別。但是顏色特別清新亮眼,風格獨特,保管只要不是近視眼的人,一到南街就能看見這家店。
一日收工時,黃昊千站在門外,對正要上車的阮蘇道:“阮小姐,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張了,給取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