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剛才有想過自己是體面人嗎?她不要臉,我就把她的臉抽腫!”
好姐妹如此幫自己出氣,阮蘇心中說不出的暢快,臉也不痛了。
但是當她望了望四周,看那些圍觀者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已經認定自己是個被人抓住尾巴的狐狸精。
而趙家家底豐厚,小曼在街上公然打趙庭澤太太的臉,怕是落不著好。
思及至此,她喊了一聲。
“小曼,別打了。”
小曼正好也打累了,掐著王夢香的脖子道:“那我按住她,你來打。”
她這是把人家當成了案板上的豬肉麼?不剁個乾淨不歇息?
阮蘇險些笑出聲,努力維持冷漠的模樣,捂著臉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夢香。
“你我是見過面的,上次見面時你也不瘋。我便要問個清楚,你為何對我栽贓誣陷,還如此暴力?”
“栽贓誣陷?栽贓誣陷?”王夢香頂著一張豬頭臉,憤然指向她的腰際,“你戴著它,還好意思說我栽贓誣陷?”
阮蘇低頭一看,是看戲那天趙庭澤送她的香囊。
她因為味道確實好聞,拿回來後就一直掛了個在腰上。
原來是因為這個……可這只是香囊,滿大街都可以買,不是內衣物,更不是捉姦在床。
對方如此撒潑,仍然是無理的。
她摘下香囊,蹲在王夢香面前。
“這種小玩意兒,我隨時可以買到一屋子,能證明得了什麼?”
王夢香突然哭了起來。
“這香囊是我家先生老家特產的,只有他們那兒的人才會繡這種荷包。當初他第一次與我約會時便送了這個,我家中珠寶首飾一堆,唯有此物捨不得佩戴,至今完好無損……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送給別的女人,真是傷透我的心……”
她一哭,貴太太們便圍過去安慰,旁觀路人也生出憐憫。
唯有小曼翻著白眼道:“誰傷透你的心你就找誰去,冤枉好人做什麼?說我家太太勾引他,也不看看你家那位長什麼樣,才貌品性家產哪裡比得上我家二爺?勾引他,瞎了眼差不多,呸!”
“你……我要撕爛你這丫頭的嘴!”
王夢香真是被她氣死了,眼淚顧不上擦就站起來。
這回換了阮蘇來攔她。
“王太太,你家裡發生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身為女性我很同情你,可這並不是你拿別人出氣的理由。就像小曼說的,我已經有了全寒城最好的男人,何必去外面勾三搭四,不是吃飽了撐的麼?今天你打我一巴掌,小曼還了你幾巴掌,這些香囊回去我便燒掉,咱倆算是扯平了。今後你要是願意,我們見面可以點個頭,要是不願意,非得糾纏下去……我也是不怕的,大不了警察局見、棺材鋪見,您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