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險些露餡,忙說:“我腦子聰明啊,天天看別人開,看都看會了。不過我不太認得路,還是換人來吧。”
說罷她踩了剎車,換上司機來開,自己坐去後排,與段瑞金並肩。
兩人捅破了窗戶紙,卻變得更加無話可說。一路上阮蘇看左,段瑞金看右,誰都不回頭,只是偷偷的從玻璃上看對方的倒影。
回到家,段福領著眾人在門外迎接。
小曼阮桃見他們平平安安回來,不安的心落了地,簇擁著阮蘇上樓,要幫她洗漱。
走到臥室門外,段瑞金追上來道:“等等。”
阮蘇站在原地。
他走到她面前,“那個鐲子呢?”
她拍了下腦袋,從手袋裡拿出盒子,交給他。
段瑞金沒有接,打開蓋子取出裡面比水晶燈都璀璨的鑽石手鐲,親自為她戴上。
“我妹妹雪芝在巴黎遊學,這是我托她郵寄回來的,送給你。”
阮蘇手腕很細,親自到珠寶店裡也很難買到合適的尺寸,這個手鐲的大小卻恰到好處,簡直是為她度身定做的。
戴好之後,小曼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感嘆。
“真漂亮,二爺,您這是下了血本啊。”
段瑞金沒接茬,揉了揉阮蘇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吩咐二人道:“好好照顧她,讓她早點休息。”
“是。”
段瑞金走了,去了他的三樓。樓上樓下隔音很好,因此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阮蘇在衛生間泡澡,小曼與阮桃坐在外面聊天,為她整理衣物和首飾。
熱乎乎的水包圍著她,她抬手端詳那支手鐲,上面鑲嵌滿閃耀的碎鑽,正中間則是一枚足有三四克拉的大鑽,切工極其精細,在暗處依舊折射出完美的火彩。
耳邊迴響起段瑞金的詢問——你願意做我的段太太麼?
寒露這天,阮松養好身體,正式下礦。
阮蘇早就對金礦好奇,特意借這個機會跟段瑞金打了聲招呼,提前處理好百德福的事,帶著小曼阮桃,與阮松一同去了枯嶺山金礦。
段瑞金早上便去上班了,他們幾個則是上午出發的,由一位老司機開車,出城門後全是泥路,那叫一個顛簸。
等司機停了車,眾人一涌而下,暈頭轉向的乾嘔,險些把早飯都吐出來。
司機給阮蘇遞水,“太太可好些了?後面還有幾里路開不了車,要靠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