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管金礦一百多年,靠得從來不是別人替我們賣命。放心吧,我會活著出來的,畢竟……”
他露出笑容,“我還要親耳聽你告訴我答案。”
阮蘇猝不及防,耳根熱了起來。
段瑞金沖小曼使了個眼色,讓她帶阮蘇去小樓,自己與礦工們一起走進漆黑的礦洞中。
礦工們常年勞作,皮膚曬得黝黑,衣服也都是灰黑色的。
他穿著白襯衣走在當中,身材是那麼挺拔修長,就像一塊混入亂石堆里的玉,或者寶石,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阮蘇被帶到小樓,說什麼也不肯進去,站在門外眼巴巴地眺望洞口,等他出來。
如果他待會兒活著出來了,那麼無論如何她都要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願意極了當他的太太。
哪怕明知前方是危險,哪怕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哪怕他只是書中的人物。
那又如何呢?
她就是這樣的人,肚子疼也要吃冰淇淋,酒量不好也要喝酒,遇到喜歡的人,必然得銘心刻骨的愛一場,誰都別想攔她!
阮蘇抓著鐵欄杆,愛意已經快要呼之欲出了。
小曼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了會兒,用手肘碰了碰阮桃。
“想不想打個賭?”
“打賭?”
“我賭不出一年,五太太就會轉正,成為二爺唯一的太太。”
阮桃神色驚訝,“真的嗎?變成唯一的太太?可二爺這麼有錢,女人不會少的吧……”
“不信啊?那就等著瞧。要是我贏了,你就……”
她瞥了眼阮蘇與阮桃相似的面容,久違的酸意又冒出來了,“你就別再纏著她,自謀生路去。”
阮桃還在糾結該不該答應時,阮蘇驚喜地說:“出來了!”
洞口處有人背著被困的礦工走出來,將他放在早已準備好的擔架上。
傷者被抬走,旁人遞了條毛巾給他,他接過來擦拭掉臉上的泥土,露出了俊秀白皙的面容,身上的襯衣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活像從泥漿里打完滾出來的。
阮蘇說完便狂奔下坡,來到段瑞金面前。也不說話,抓住他的胳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見沒有血跡,抬起頭問:“沒受傷吧?”
段瑞金頂著一頭泥,面容依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