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求您饒了我吧二爺!我一時鬼迷心竅,可我不是想害您啊……”
段瑞金沒說話,段福已經看不下去了,指著她罵:
“你們一個兩個為何都是蠢貨?以為只要懷上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段家最容不下的便是這心思陰險的人。現在是老太太不在,倘若她在的話,你還能舒舒服服地躺在這裡?早就被她打個半死了!”
小春鵑被他嚇得打哆嗦,又不善狡辯,縮成一團嚶嚶地哭,又用淚眼偷看他。
段瑞金的側臉被微光照耀出輪廓,像一尊深情而俊美的雕塑,可薄唇說出了這世上最無情的話。
“你走吧,正好我也在計劃著把你們送走。”
她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眼淚狂流。
“不要……不要趕我走……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啊……”
“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天地這麼大,總能找得到容身之處。”
小春鵑聽他把話說得這麼狠,心中感到一陣絕望,咬了咬牙關,拔下簪子抵在脖子上。
“二爺,您如果非要趕我走,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段瑞金擰眉看著她,眼神從最初的厭惡變成冷漠,似乎徹底的放棄了她。
他站起身吩咐:“從今往後不必再派她的飯,也無需再給月錢。”
“是。”
段福應聲,隨他一起走了出去。
門沒有關,他們顯然不打算囚禁她,可小春鵑傷心得站都站不起來。
不派她的飯,不給月錢,那不是逼她走嗎?比當初玉嬌被趕走時更丟人吶!
都怪阮蘇,她沒來之前二爺好好的,從未提過要她們走。如今呢?每天跟她膩在一起就算了,連容身之地都不給她們留,乾脆逼死她吧!
她緩了一會兒,恢復些力氣,搖搖晃晃地走出去,想當著阮蘇的面一死了之,不說報復她,起碼嚇得她幾天睡不著覺,就算沒白死。要是運氣好,搞不好還能拉她當墊背。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套衣服,打扮出正常模樣,她將一把刀揣在袖子裡,站在窗邊等阮蘇回來。
汽車趕在日落前抵達,下來兩個女人。
小春鵑認出後面那個是小曼,要下樓衝到她們面前,卻發現另一個並非阮蘇,而是她從鄉下帶來的妹妹阮桃。
阮桃抱著狗,穿一身新衣衫,把頭髮梳成了兩條麻花辮,乍一看跟阮蘇真是一模一樣,只是膚色黑了些。
關於阮桃被帶進公館前的事,小春鵑聽說過幾嘴,知道阮蘇是與她斷絕了關係的,平日姐姐都不讓喊,只當做下人對待。
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卻過著兩種生活,阮桃就一點埋怨都沒有?
二爺說是喜歡阮蘇,可那阮蘇並不是富貴人家的千金,無內涵可言,還不是喜歡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