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從她身上跨過去,拉開抽屜拿出一把槍,黝黑的槍口對準她,不耐煩地問:
“你滾不滾?”
阮桃何曾見過這架勢,嚇得腿肚子都抖了,生存**大過了求富的心,怕他手一抖自己腦袋炸開花,連忙裹緊衣服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段瑞金收起槍去關門,特地反鎖了,才躺回床上,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實在太煩,等他礦上忙完得了空,除那做飯的廚子與洗衣服的老媽子外,其他人全都趕走。
小春鵑等候在傭人樓外,看見阮桃逃命似的跑出來,一臉費解。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瞎跑什麼?”
阮桃趴在她懷中哭,涕淚橫流。
“他、他、他不肯碰我,還要殺我啊……”
小春鵑聞言眼前黑了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二爺到底被阮蘇灌了什麼**湯?連跟她長得這麼像的親妹妹都不肯收?
自己難道真的只能去死嗎?
二人抱在一起,對面樓上阮蘇的臥室忽然有狗叫聲傳出,似乎是那條雜種狗聽見動靜了。
她們怕被人發現,趕緊分開,各回各屋。
阮桃去公共浴室換掉衣服洗掉脂粉,小心翼翼地回房間,躺進被窩裡想起剛才的情形,驚魂未定,身體依然一陣接一陣的哆嗦。
翌日早上,小曼過來喊她,說阮蘇點名要她伺候洗漱。
她心驚肉跳地去了,全程低頭不吭聲,阮蘇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老老實實。
阮蘇神色如常地洗漱完,為自己化了妝,然後吩咐她:
“咱倆換個位置,你來坐這把椅子吧。”
她猛然抬頭,瞳孔里是強烈的恐懼。
自己昨晚的行徑被發現了嗎?肯定是吧,不然她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阮桃都想當場跪下來求饒了,可阮蘇並未說太多,只讓她坐在那椅子上。
她忐忑不安地坐了,阮蘇拿起眉筆用小刀慢悠悠地削。刀刃折射著寒光,削尖之後竟托起她的臉,幫她化起妝來。
阮桃不知她到底是何目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動都不敢動,隨時預備著逃跑。
阮蘇的動作慢且細心,一筆一划地為她描繪上自己平日喜歡的妝容,塗了口紅,盤起頭髮,又讓她穿上自己常穿的一件翠綠旗袍,與黑色高跟鞋。
打扮妥當了,她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到一面落地鏡前。
“阮桃,你看我們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