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大開眼界,抖了抖肩膀。
他小聲訓斥,“別動。”
“我餓了。”
“待會兒再餵你。”
“你到底在幹嘛?”
他側過臉,吻了下她的耳垂。
“我在等,等一個好消息。”
阮蘇感覺自己越來越聽不懂他說的話,直到兩人都起了床,坐在餐廳吃早餐時,一個護衛進來,告訴他們剛剛得到的消息。
凌晨時分郊區有一個大倉庫起火,燒到現在才撲滅,據說那是榮家的倉庫,裡面存放的是榮閒音趁去年布價大幅下跌收購的幾萬匹布料,全部毀於一旦,損失慘重。
護衛說完退了出去。
阮蘇繼續喝粥,總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段瑞金。
“我說……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段瑞金沒承認也沒否認,只說:“對付卑鄙的人,就該用卑鄙的辦法。”
榮閒音遭受重創,阮蘇心底暗爽,可是又很擔心,趙家的倒台肉眼可見與榮閒音有關,他手段那麼狠毒,萬一段瑞金吃虧怎麼辦?
得到消息的不止他們,也有剛從麻藥中甦醒過來的榮閒音。
昨晚撞得實在太狠,被送到醫院後醫生連夜為他做手術,告知他最少得靜養半個月,否則很難痊癒。
榮閒音討厭待在醫院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吩咐老六再去開一輛車載他回家。
老六把車開來了,人卻變得支支吾吾,一副出了大事的樣子。
他逼問他,這才知道自己一夜之間不光丟掉半條命,還損失了幾萬匹布!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老六趕緊叫醫生,把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榮閒音面白如紙,喘著粗氣,靠在病床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給我查!給我查!!!”
老六領命跑了出去,半秒都不敢停留。
他們沒想到,這場大火並非結局,而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平安酒樓有顧客吃壞肚子,去警局告他們,酒樓被查封。
第三天,珍寶齋內有兩位顧客發生爭執,大打出手,摔毀了十幾萬的貨,吵完雙雙跑沒了影,到處找都找不到。
第四天,榮閒音常用來屯糧的倉庫牆壁倒塌,被城外那些逃荒的難民們知道了,全部衝過去搶糧,六萬斤白米被一搶而空,連居住在糧倉里的老鼠都被人抓去打牙祭。
榮閒音已經從醫院轉移到榮府,躺在床上養傷。
壞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他臉上青一陣黑一陣,端起茶杯想喝水,卻哇的吐了個滿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