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燙手,端起桌上的當歸羊肉湯,“你不配喝我親手做的湯,我去倒給豬喝!”
說完扭頭衝出餐廳。
她的罵聲還在耳邊迴蕩,人卻已經沒了影。
段瑞金沒有驚訝,因為她一向是這樣,愛就愛的轟轟烈烈,罵也要罵得轟轟烈烈。
看著空曠的餐廳,他忽然很想知道,她親手燉的湯究竟是什麼味道。
眼角餘光掃過一隻碗,段瑞金髮現她遺漏了給他盛的那一碗,端起來吹了吹,喝下幾口,忍不住低笑了聲。
如此恰到好處的味道,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又在撒謊,心眼多,總是騙他。
他放下碗準備回房,不料背後有人大笑。
“哈哈,被我抓到現行了吧!我就說你在撒謊。給你盛你不喝,等我走了再偷喝,你這個彆扭的男人!”
阮蘇撲過去,把他壓在椅子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揉搓,要把剛才受得氣都討回來。
段瑞金艱難地抬起手,“放肆,下……下去!”
“閉嘴!”阮蘇捂住他的嘴,湊到他耳邊威脅,“你要是再羅里吧嗦,我就把你給扒光了,讓大家知道……”
她另一隻手繞到下面,惡意捏.弄一下,“你是有多麼的口是心非。”
段瑞金無可奈何,認命地閉上眼睛,由她占盡了便宜。
阮蘇把他的臉當成了麵粉丸子,捏來捏去出夠了氣,當晚還將他拖進自己被窩裡,把他當成床墊,壓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氣爽,起床去上廁所,出來後裹著毯子站在窗邊看雪景。
樓下張媽與段福在說話,她聽了會兒,竟是聊過年的事。
張媽道:“段管家,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今年咱們家人少,您看要如何安排?往年老太太他們也會過來陪二爺過年,可現在還沒收到消息,該不會不來了吧?”
她豎起耳朵想聽段福的回答,不料肩膀被人拍了下,回過頭,看見段瑞金近在咫尺的臭臉。
“嘿嘿,你醒啦?”她厚著臉皮笑得一臉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晚是洞房花燭。
段瑞金的聲音比臉更臭。
“你不如問我睡了沒有,被座小山壓一晚上。”
“真討厭,誰是山啊?人家明明身輕如燕。”
阮蘇抱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臉地往他身上蹭。
他抽出手,把她推開半尺遠。
阮蘇委屈地看著他,“哼,心疼我的時候說我是瘦猴兒,討厭我的時候就說我是小山,你真善變。”
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