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僅憑這一天的功夫,阮蘇進帳兩萬多,本人的名氣與百德福一併馳名寒城,隱約有趕超段瑞金之勢。
當天晚上她帶著小曼與趙祝升站在三樓俯瞰下方的戲台子與觀眾,聽著點戲的聲音此起彼伏,想起已經無法再看戲的趙庭澤,不禁在心中唏噓物是人非。
一夜的熱鬧結束了,轉眼便到了大年三十。
寒城的雪堆得愈發厚,一不小心踩進去,雪能沒過人大腿。
阮蘇給自己的三家店都放了假,讓員工們回家過年。自己則一大早就起來,趴在窗邊喝牛奶,看著下方段福指揮家丁們準備年夜飯。
爐子烤得房間暖烘烘,她的心窩也暖烘烘,感覺就像在自己家裡過年一般,幸福感滿滿。
在半年前剛來的時候,她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竟會真的把這裡當做家。
段瑞金過來看她,見她這幅模樣面露不悅,抓起一條大披肩走過去,蓋住她單薄的背脊。
“只穿睡衣,是想凍出毛病來嗎?”
她沒有生氣,放下杯子轉過身,笑吟吟地看著他,唇邊殘留著一圈牛奶。
段瑞金用指腹為其擦拭,擦著擦著便忍不住吻上去,反覆親吻她的嘴唇,她也情不自禁摟住他緊實的腰。
過了許久,二人分開。段瑞金舔了舔嘴唇,“真甜。”
阮蘇的厚臉皮失去作用,紅著臉道:“別胡說。”
“我說得是牛奶,你以為是什麼?”段瑞金壞笑。
她氣得咬嘴唇,不理他了,把那喝剩下的牛奶往他手裡一塞,裹緊披肩繼續看外面。
段瑞金晃了晃杯子,想起一事說:
“阮松昨天回鄉下了。”
阮蘇點了點頭。
“他過年都不來看看你,你不生氣嗎?”
她漫不經心道:“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沒拿他當弟弟,自然也不奢求對方把我當姐姐。”
“好吧,我現在要去趟礦上檢查機器,中午估計不回來了,你自己吃飯。”
他說完就要走,卻被拽住了手腕。
阮蘇威脅他,“無論今天再怎麼忙,你都要在年夜飯開始之前回來。不然的話……我可就跟別人跑了。”
他挑了挑眉,“我不信。”
“不信?”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養得起你?”
段瑞金抱住她,在她額頭上又吻了一下,然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阮蘇繼續看風景,可是看了半天,腦中想著的依然是他嘴唇溫潤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