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琪悲憤控訴,“你還笑!你們這對可惡的公婆!”
因為要接手金礦,暫時無法回去繼續學業。段瑞琪寫了兩封信,一封寄往晉城家中,告訴父母自己的決定。另一封寄到國外的學校,申請休學,以後有機會再繼續。
段雪芝見他寫信,也趁機提出休學,說是如今到處兵荒馬亂,她不敢一個人留在國外。
段瑞金對此沒意見,問她是想繼續留在寒城玩,還是會晉城老家去。
她毫不猶豫地說留在寒城。
說這話時眾人在餐廳吃晚飯,小曼就在旁邊聽著。阮蘇去瑞城的時候她沒跟去,閒著無事就每天觀察段雪芝的行蹤,發現只要她出門,就必定是去見榮凌雲。
榮凌雲是個武將,在寒城無戰可打,每天也很閒。
短短几天內,兩人看過電影、吃過飯、跳過舞,將一切羅曼蒂克的事都做完了。
段雪芝是見過世面的富家小姐,可饒是如此也架不住榮凌雲有權有錢。
兩人坐車出門,必定有警衛開道。兩人去電影院,經理親自接待。兩人去餐廳,他會把整層樓包下來,讓鋼琴先生為她一個人演奏。
在這種陣仗的攻勢下,即便段雪芝長得是副鐵石心腸,也早就化作一汪春江水,夜夜往他身邊流了。
她選擇留在寒城是為了什麼,小曼用腳指頭都想得到。
在做出決定的第二天晚上,段雪芝又出門了。榮凌雲派了車在拐角等她,悄無聲息地接走了她。
小曼如幽魂般出現,攔了黃包車遠遠跟在後面。
這一晚上他們約會的地方更加私密——汽車直接將她送進榮府。
孤男寡女,帶回家中。下次再見面,豈不直接提親了?
她意識到不做些什麼已經不行了,想了想,回到段公館,進得卻是隔壁洋房的門。
趙祝升正在幫小狗洗澡,蹲在浴缸旁邊,袖子挽得高高的,手上全是肥皂泡沫。
他照顧自己很隨意,活著就行,對小狗卻盡心盡責,每天三頓飯準時奉上,還有水果牛肉乾等零食,按時洗澡按時剪毛,幾個月下來,小拖把已經被他養成了一條大拖把,重的快讓人抱不動。
小曼站在浴室門邊,笑嘻嘻地說:“幫個忙唄。”
他頭也不抬,“沒空。”
“你要是幫我,可就是間接幫了太太哦。”
他停下動作,冷冷地看著她,“什麼事?”
小曼微微一笑,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了一番。他蹙著眉垂眸沉思了一會兒,問:“你確定這樣做有用?”
“有用沒用,試了才知道。還是說你覺得該讓太太來?到時又要被她揪著身份羞辱一通,你捨得?”
趙祝升沒說話,沖洗乾淨小狗身上的泡沫,交給老媽子讓她幫忙擦乾,轉身對小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