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出必行,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段瑞金挑了挑右眉,把支票又拍回去。
“給你當零花錢,不用還了。”
阮蘇翻白眼,“我才不要這個,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段瑞金卻耍起賴了,“現在不行。”
“為什麼?”
“你現在又有錢,又漂亮,萬一拿到手直接跑了怎麼辦?”
“你想用它綁住我?”阮蘇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二爺,太卑鄙了點吧。”
段瑞金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淡粉色的指尖,笑納了她的評價。
“對付你這麼狡猾的小狐狸,不卑鄙點怎麼行?”
阮蘇磨牙霍霍,觀察許久,搖頭反對。
“不行,那不公平。”
“你想如何?”
“除非你也給我寫一張,咱倆一人一張,誰都別想跑。”
別人用結婚證昭示愛對方的心,承諾與彼此白頭偕老,他們用賣身契?夠狠。
段瑞金哭笑不得,而阮蘇已經跑去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了契約,拿回來讓他簽字畫押。
他拿在眼前細看,只見寫得是:本人名叫段瑞金,晉城人氏,年廿四,段家次子。今以一枚銅板的價格賣身給阮蘇,存款、家產、衣物均歸其所有,上無期限……
他看著看著就笑出聲,“好哇,你要我簽賣身契就算了,只賣一枚銅板什麼意思?”
阮蘇問:“那就……兩枚?”
段瑞金懲罰般地捏著她的下巴咬了一口,留下兩道牙印,然後說:“筆。”
她立刻雙手奉上,看著他簽下三個遒勁有力的字,又用紅色印油按了指紋,歡歡喜喜地拿過來,反覆看了好幾遍,然後才放進柜子里。
轉過身來她發現段瑞金還沒走,問:“你想留下來睡嗎?”
段瑞金沒好氣地伸出手,“喂,沒給錢。”
片刻後,二爺拿著自己的賣身錢——阮蘇翻箱倒櫃才找出來的一枚銅板,步伐輕快地上了樓。
還完那二十萬,阮蘇手中還有些余錢。她不想再往外花,決定找個靠譜的地方存起來。
如今銀行眾多,光寒城就有十多家,私營的國營的,外資的都有。
阮蘇本來是想存在花旗銀行的,因為它在各大城市都有分號,外國人開的,打起戰來也不怕它突然倒閉。
但是在戰亂年代存錢終歸有風險,貨幣貶值又快。今年五萬塊可以買套房子,明年說不準就只夠吃頓飯了。
她去各大銀行考察了一圈,最後更改決定——不存了,不如換成黃金,挖個地窖藏起來,將來要走的時候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