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聞言緊張起來,下意識走過去抓住他的手。
“你是指……與林麗君離婚,跟我結婚嗎?”
“沒錯。”
“萬一她不同意怎麼辦?我聽說她很喜歡你太太的,還有林……”
段瑞金見她罕見的亂了陣腳,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別怕,這事你不用操心,我只是與你打個招呼,其他的我會來安排好。”
阮蘇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往他懷中一撲,緊緊摟著他的腰。
“你不要嫌我霸道,書里常說愛一個人就該為他忍讓,接受所有不想接受的。但我愛的是完完整整的你,那我就要得到完完整整的你。我絕不要在姨太太的位置上坐一輩子,倘若這次你母親死活不同意,我也只能做點過分的事了。”
“你要怎麼做?”
她咬了下嘴唇,“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們就分開吧。我寧願遺憾終生,也不要委曲求全,變成自己不喜歡的人。”
段瑞金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是寵溺與喜愛的。
“你果然是只霸道的小老虎,已經把我劃成你的地盤了是不是?”
阮蘇想說自己才沒那個本事,他不要冤枉人,眼角餘光瞥見桌上的印章,忍不住拿了過來,蘸滿紅色印油踮起腳尖,在他白皙的腦門上蓋下一個通紅的戳,然後放在一邊拍了拍手。
“現在你才是我的地盤。”
段瑞金笑道:“你蓋錯了。”
“啊?”
他拿起印章,“這是我的章子,看見上面是一個段字嗎?”
阮蘇湊過去瞧,一不留神,被他蓋上了腦門。
鮮紅的段字襯著她潔白的皮膚,段瑞金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吻了吻。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真正變成我段瑞金的人。”
阮蘇知道他指得是哪方面,想厚著臉皮回他兩句,但最終還是敗下了陣,匆匆道:
“不跟你說了,我還約了小曼去逛街呢,走啦。”
她沒管對方的反應,頂著段字走下樓,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要擦,將雪白的帕子擦得全是印油。
印油手感粘膩,很煩人。阮蘇想起段瑞金說話時的模樣,心裡卻像灌了蜂蜜似的甜。
來到一樓,她丟掉帕子要去找小曼,忽見樓上下來一個人,穿著嶄新的衣裙化著妝,步伐愉快地往外走。
“雪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