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祝升突然出聲,“還有一個年輕女人,看起來像生病了,一下車就被人扶到樓上去。”
小曼驚訝地問:“是嗎?她長什麼樣子?”
他搖頭,“人太多,沒看清。”
“像她這麼兇悍的人,怎麼會帶個病人上路呢?太太,該不會就是林麗君吧?要不咱們現在就上去看看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阮蘇正要說話,忽聽餐廳里傳出一聲慘叫。
那聲音實在太慘烈了,衝出厚厚的房門,聽得人心臟一緊。
段瑞琪與段瑞金跑了下來,站在樓梯上問:“怎麼了?”
阮蘇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起身走到門邊想敲門詢問,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段母走了出來,表情依舊冷淡,叫他們讓一讓。
眾人讓到兩邊,老媽子把段雪芝抬了出來。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粘膩的冷汗打濕了頭髮與衣領,眼瞼虛弱地垂著,口中不住□□。
最觸目驚心的是,自從腰下開始,她雪白的衣裙被鮮血浸透,過多的血滴在地板上,留下一條恐怖的痕跡。
她大概很痛,身體蜷縮成大蝦狀,雙手死死按著小腹。
老媽子們抬著大蝦似的她,穿過人群往樓上走。
段瑞琪張開雙臂攔住去路,悲痛地看著段母。
“娘!你對她做了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
“我不讓!你是想害死她嗎?她是你唯一的女兒啊!”
“你再不讓,害死她的人就是你!”段母罵完回頭對段瑞金道:“你讓人找個西醫過來,口風越緊的越好。”
段瑞金看著自己宛如惡鬼一般卻毫不自知的母親,心中多年積攢下的厭惡瞬間到達頂峰。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趕出去。
可段雪芝在慘叫,流了那麼多血,再不叫醫生恐怕真的會死。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拳頭。
“什麼病?”
“小產。”
段母說完推開段瑞琪,與抬著段雪芝的老媽子們一起上了樓。
段瑞金出去找醫生了,段瑞琪蹲在地上啜泣起來,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