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金轉頭望著窗外,吁出一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人要知恩圖報,她曾經那樣幫過你,往後她若是遇到危險,你也要奮不顧身地幫她,知道嗎?”
趙祝升眼中的怒火被疑惑打散,不解地問:“什麼危險?”
他搖搖頭,抬頭望樓梯。正好阮蘇換完衣服走下來,與他一起出了門。
趙祝升獨自留在客廳里,回憶他剛才的話,想來想去都不是滋味。
自己應該報答阮蘇用得著他說嗎?就算沒有他這番叮囑,將來阮蘇遇到危險,他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救她。
現在倒好,搞得好像他是在聽他的話一樣。
趙祝升抬起頭,看見牆壁上掛著的短刀,想到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將它拿下來丟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才出氣。
段瑞金在寒城這麼多年果然不是白待的,平時看起來誰都不來往,實則人脈廣得很,介紹的這幾位都頗具經濟實力。
他們是寒城本地人,也是在寒城發家的,認為接下來的局勢不會像老百姓口中傳得那麼離譜。
何況做生意是靈活的,並非買地基蓋房子跑不了,就算打起戰來,他們關門躲兩天。等之後管是誰贏,城內的人總要生活,到時可以繼續開張賺錢。
或許是因為他們對局勢有信心,也或許是看在段瑞金的面子上,最後報出了一個在阮蘇接受範圍內的價格。
放在以前這價格她絕對不會出手的,但現在情況特殊,只要不虧本,賺多賺少就無所謂了。
與那些人談妥當後,雙方約定了簽合同的日子。阮蘇走出包廂,並未因此鬆口氣,相反還有許多事等著去做。
安排夥計們的去留、處理店內的各種大小家具、廚具,劇院倒是不用管,全部轉讓出去了,但之前售出的月票還未到期,她得想出新辦法來安撫顧客。
期間段瑞金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插手太多她的事,只在旁邊看著她,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
無論何時只要她一回頭,必定能對上他的目光。
兩天後的晚上,二人在阮蘇的房間裡相擁而眠。睡到半夜時,房門被人輕輕敲了三下,不仔細聽還以為是錯覺。
段瑞金睜開眼睛,將阮蘇搭在自己腰間的腿小心挪開,下床後為她掖好被角,發現她額頭有一層薄汗,把正在呼呼轉動的電扇推向她,做完這些才開門出去。
林清站在走廊上,依舊是之前的打扮。他剛跑了一趟城門,熱得滿身大汗,將上衣袖子卷了起來。
看見段瑞金他便要說話,前者指了指樓上,示意書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