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布綁在眼前,阮蘇什麼也看不見了,對於陳定山的這個委託更加好奇,同時慶幸自己跟商雲微的關係還不錯,否則根本無法知道這麼隱秘的事。
汽車勻速行駛,阮蘇在心裡估算著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後,車子停下。
他們得到許可摘下黑布,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棟三層小洋樓,而他們正站在洋樓前的花園裡。
這棟樓的外表堪稱平淡無奇,毫無記憶點。但樓內樓外有許多警衛把守,門窗都封得死死的,好似一個牢籠。
開車的人與守門警衛交談了幾句,打開鐵門帶商雲微和阮蘇進去,阿旭被留在院中。
天氣明明炎熱,客廳里沒有風,卻陰冷的讓人後背發毛。
商雲微不由自主靠近些阮蘇,後悔接了個這麼莫名其妙的任務。
穿過樓梯和走廊,他們停在三樓一間臥室的房門外,守門的警衛敲了敲房門,對著裡面說:“來客人了。”
接著他打開門上的大銅鎖,推開容納一人進入的寬度。
帶她們來的人示意她們進去,商雲微不安地看向阮蘇,後者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率先走進門內,於是她也趕緊跟了進來。
門後是間客廳,兩邊牆上都有門,看樣子是套房。
唯一的窗戶被封住了,靠燈光照明。阮蘇正打量著客廳,身後的門被關上,那人在外叮囑道:“一個小時以後,我來接你們。”
說完腳步聲遠去。
商雲微一路都提心弔膽,見對方直到最後都如此無禮,忍不住踢了一腳房門。
“什麼人啊?是總統他自己打電話叫我來的,難道我是囚犯嗎?”
“噓。”
阮蘇拍拍她的肩,“你聽。”
她靜下心傾聽,隱約聽到一陣歌聲,像留聲機里放出來的。
二人順著聲音走到右邊房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發現有個女聲跟著一起小聲唱。
“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淒蒼。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
……”
商雲微皺眉,“這人唱歌怎麼跟公雞打鳴似的?忒難聽了吧……你怎麼了?餵?”
她抬手在阮蘇眼前晃,後者震驚地看著門,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熟悉的音調,這熟悉的歌聲,難道是……難道是……
房門突然拉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眼神不善地看著她們。
“誰讓你們來的?陳定山?他拍你們來監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