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淡淡地嗯了聲,“既然林清已經死了,就無需再報仇。我們快點想辦法把小曼救出來,帶著安安和音音離開這裡吧。”
按照小曼的說法,國慶大典那天必然是一場多方爭霸的惡戰。無論哪方獲勝,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都勢必要遭殃,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得趕緊在那之前離開才行。
趙祝升根本不敢想像有一天她會主動說出這種話,欣喜若狂,猛地抱住了她。
二人的倒影落在窗戶上,從外面看起來,猶如在甜蜜的糾纏。
沒過多久,趙祝升回了自己房間。阮蘇對著電風扇吹乾頭髮,打算睡覺,卻看見對面的窗戶後面站著個人影。
那人影仿佛在看她,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與三四年的光陰,一動不動地看她。
阮蘇在黑暗中與他對視,十分希望對方能打開燈,對她笑一下,說今天上午的話都是開玩笑。
但段瑞金沒有如她願,始終靜靜地站著。
阮蘇心情煩躁起來,關上窗戶拉緊窗簾,將他拋之腦後。
不愛她的人也不值得被她愛,她就當自己瞎了眼愛錯人吧,小曼的安危才是她該關心的事。
翌日,阮蘇與趙祝升去找他新聯繫上的人,然而對方與邱老大一樣,得知細節後立刻拒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阮蘇願意傾盡資產救小曼出來,奈何根本沒人給她這個機會。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想,乾脆先把安安音音送去安全的地方,自己親自去救小曼,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得捨命一搏。
她轉頭看向在開車的趙祝升,想問問他是否願意帶著兄妹倆先走,對方卻搶先開了口。
“實在不行,就我來吧。”
“你?”
“我找幾個以前幫忙運菸草的工人,買些好槍,總有成功的機會。”
“什麼狗屁機會,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嗎?弄不好要死人的!不行!”
阮蘇一口拒絕了他,自己的提議也不好意思再說,沉默地看著前方。
回到家後,保姆遞給她一封邀請函,說是剛才有人送過來的。
邀請函做得非常華麗,阮蘇打開查看,上面寫得是——七月十九日,錢府將舉辦大小姐錢艾英之芳辰宴,特邀出席。
她翻到背面,看見另一行字,字跡瀟灑得過了頭,讓人幾乎認不出。
“務必帶著你全家人來哦,不然我讓人去綁你們來——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