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艾英掐了他一把,嗔道:“老色鬼,人家有丈夫的,用得著你來夸?”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縫,歉意地說:“瞧我這小心眼的太太,年紀輕輕就把我看得這麼嚴。等將來老了,怕是母螃蟹都不讓我吃啊。”
錢艾英說:“去你的,又毀我名聲。”
旁邊有人打招呼,二人揮揮手道別離開。看著他們恩愛和睦的背影,阮蘇情不自禁低聲罵了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趙祝升無辜中槍,委屈道:“他們是男人,可我也是男人啊,我難道不好嗎?”
阮蘇摸摸他的頭,走向酒桌拿酒。
酒桌旁站著個男人,人高馬大的,小山一樣擋在那裡。
她想叫對方讓讓,抬頭後感覺對方有點眼熟,眯起眼睛多看了幾眼。
那人則驚喜地叫出她的名字,“阮秘書?你不認識我了嗎?王四全啊。”
阮蘇總算認出他,意外地說:“你怎麼在這裡?你女兒呢?”
王四全解釋了自己在這裡的原因——當初與她道別後,他本來想學門手藝,比如木工瓦匠之類的,不料沒幹幾天就遇到了以前在山東的一個老朋友。
該朋友賣掉房屋田地,攢了一筆錢想來晉城發展,苦於對市場不夠了解,已經虧了很多。
恰好王四全是個晉城通,黑道白道也吃得開,他們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一拍即合,干起了燈具生意。
錢府這次宴會上所用的燈泡都是從他們手裡租的,所以他們也受到宴請來參加,等宴會結束後還要把燈泡拆下來收走。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感嘆。
“這些人真是又有錢又摳門,明明一頓飯錢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卻連個燈泡都不肯買,要租,這才幾個錢。”
阮蘇笑道:“他們本來就是做生意起家的,精明些不是很正常。而且光一張邀請函就抵得過多少個燈泡了,今天來得都是貴客,你趁機宣傳一下生意,保不准靠這一下就起來了。”
“哈哈,哪兒有那麼容易。”王四全自嘲,回想起往事充滿感激,“當初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現在還在跟賭場較真,轉不過那個彎呢。阮秘書……不,現在該叫阮廠長了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好讓我報答你的恩情。”
阮蘇垂下眼帘,低聲道:“其實……我的確有個事想問問你。”
“你說。”
阮蘇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他們,將他拉到角落裡,說了小曼的事。
沒說她被關在那裡的原因,只告訴他要從警衛包圍中救一個人,很危險,但救出來了價格隨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