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美國不是上選,自身國內也比較動盪,並且他們在這裡所做的事實在叫人無法產生好感。
二人參考了許多信息與資料,最後將目的地敲定為阿根廷。
路途遙遠,而且無法直達,他們得先開車去港城,乘飛機去法國,在法國轉機飛葡萄牙,然後才能去阿根廷。
路上光機票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去那邊後定居也需要花費許多精力。
阮蘇不禁懷念起彭家村來,若那裡不是窮得只能喝稀粥,她寧願回那裡了。
所有工作都是瞞著商元良進行的,根據趙祝升的反應,商元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舉動。他最近正因錢家的委託忙得不可開交。
國慶大典預計會有兩萬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錢家讓他負責提供這些人要抽的煙,給得酬勞卻連本錢都不夠。
商元良一邊氣得半死,一邊又得硬著頭皮去準備貨物。因為任誰都看得出,陳定山對這次大典寄託了沉重的期待。
眼下的晉城仿佛成了一片汪洋,海面上風平浪靜,海面下暗潮湧動。
在大典開始的前三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七日晚上,王四全行動了。
他把女兒送回老家讓妹妹照顧,自己帶了幾個以前在道上混的,身手還不錯的兄弟,潛行進阮蘇所說的洋房。
這一去他帶了成王敗寇的決心,若成功救出,皆大歡喜,阮蘇帶走人,他帶著阮蘇給的錢回老家去,安安生生過幾年。
若失敗了,阮蘇也承諾會給他女兒送去一筆錢,至少撫養成人。
王四全已無後顧之憂,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全力以赴。
與此同時,阮蘇與趙祝升帶著兄妹倆,坐在位於城門旁一條小巷子裡的汽車上等待著。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等王四全把小曼送來,他們就出城前往港城登機。
夜幕格外的黑,星星都看不到幾顆。漆黑的夜色讓他們不容易被巡邏隊發現,也讓阮蘇
屏氣凝神,不敢疏忽。
音音的發燒還沒好,身體像個小火爐,躺在趙祝升懷裡睡著了。
阮蘇抱著安安,小小的人兒抓著她的袖子問:“娘,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林將軍嗎?”
她豎起一根手指,噓了聲。
安安乖乖閉嘴,從兜里摸出不離身的鑽石胸針把玩。
巷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趙祝升沉聲提醒:“來人了!低下去!”
阮蘇壓低腦袋,只露出一雙眼睛。
冷清的巷口跑進來四五個人,夾在最中央的赫然就是小曼。
趙祝升打開車門,問:“沒追來吧?”
王四全興奮道:“我們臨走前放了把火,他們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人已經沒了。快,你們抓緊時間出城!”
阮蘇把支票遞給他,認真地說:“多謝你。”
王四全揮揮手,帶著人隱入民居里。
阮蘇扶著小曼,來不及寒暄,大致看了看確認她沒受傷後就趕緊上車,開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