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她看清對方的臉,雖然與記憶中大不一樣,但還是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阿……”
“噓。”那人笑著做了個手勢,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要是我暴露了,你們可就出不去了。”
阮蘇連忙壓低嗓音,吃驚地問:“阿松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這個靈活瘦小的警衛,正是她多年前就已經斷絕關係的親兄弟,亦是唯一的弟弟阮松。
阮蘇努力回憶了一下當年自己離開時他的下落,停留在金礦被迫停工的畫面。
阮松垂著眼帘看盤子,狀若隨意地說:
“是二爺讓我來的。”
“你在幫他做事?這些年一直跟著他?”
“這個很重要嗎?你既不關心他也不關心我,何必問得假惺惺。”
阮蘇深吸一口氣,“好,我不管,他讓你來做什麼?”
對方笑得一臉狡黠,“你那丈夫自己無能,又捨不得你,跑到他面前跪下求他幫忙,還承諾什麼……等你出去以後就跟你離婚,親自把你讓給他,連同那兩個孩子。”
阮蘇聞言腦中嗡得一聲,差點沒暈過去。可仔細想想趙祝升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憑他的倔脾氣,寧願自己孤身赴死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於是冷聲道:
“你騙我,誰讓你這麼說的?”
阮松頗為意外,喲了聲道:“看來你還挺了解他,不愧是同床共枕的人。”
小曼本在逗音音玩,見她這麼久都不回去,好奇地問:“太太,飯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沙子,我挑一挑。”
阮蘇說完沉聲道:“你有屁就快放,別扯東扯西。”
阮松聳聳肩,“我覺得你說話還是客氣點,他手下都是新人,壓根不認識你,能來救你們的只有我。你要想出去,就得好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則要是哪裡出了岔子……嘖嘖,咱們都得玩完。”
阮蘇對這個弟弟徹底沒了脾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阮松逗夠了她,清清嗓子談正事。
“還有兩天就要舉辦國慶大典了,期間這裡戒備森嚴。但是等到大典前一天晚上,陳定山的警衛隊隊長會調走一部分人手,加強全城戒備,為第二天的儀式做準備。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到時我會派人引走地面上的警衛,然後在那裡……”
他抬手指向牢內西南邊的一個角,“埋下□□炸開一個洞,然後扔梯子下來。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爬出去。我的人會在上面接應,切記只有五分鐘,超過這段時間他們的人就該回來了。到時我不會等你們,上去幾個人就帶幾個人走,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