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偏偏在她懷孕的時候,拿錯了食盒呢。
寶清不是不了解自家主子的xing子,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只顧著磕頭。
“你這賤婢,我自問平日帶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若是再不從實招來,看我不把你扭到太子爺跟前。”
寶清都要嚇傻了,額頭都磕出血了。
可她真的沒做啊,如何招認。
劉氏真是氣急了,拿起身旁的茶盞便向她頭上甩去。
一時間,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寶清頭上早已經是鮮血直流。
“紫鵑,把這賤婢綁到柴房,你現在就去稟告太子爺,就說有人想謀害我的孩子。”
紫鵑原本想讓她別這麼莽撞,可見她yīn狠的雙眼,她嚇得腿一哆嗦,趕忙便去回太子爺了。
紫鵑當然不可能直接和太子爺說上話了,她還是托的許嬤嬤。
胤礽聞著這事兒的時候,是不願意相信這個毓慶宮竟然有人敢謀害他的孩子。
立馬便派人去查,這一查,竟然是寧chūn殿和翠微殿的食盒拿錯了。
寧chūn殿的程佳氏,也正打發身邊的夏竹往膳房去問這事兒呢。
胤礽不敢說這程佳氏真沒謀害劉氏的心思,可到底她最多也只敢想一想,她就是有雄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觸及他的逆鱗。
倒是劉氏,太過戰戰兢兢了。
本就一件小事兒,被她搞得,烏煙瘴氣的。
劉氏見太子爺這般態度,真是恨不得撕了那程佳氏。
想來她早就打定主意謀害她的孩子了,否則,如何會早早的就開始抄經書呢。說什麼為著她的孩子祈福,在她看來,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就是為了今日而這般弄下障眼法的。
劉氏恨啊,恨自個兒立不起來,恨自個兒出身不好。
當晚,便因為qíng緒太過激動,見血了。
好在並未有滑胎的跡象,胤礽聽了太醫的稟告,煩躁的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紫鵑,太子爺果然心裡是沒我的,連帶著這個孩子,他肯定也不待見。否則,如何會那般的袒護程佳氏。”
劉氏緊緊的攥著手,指尖都發白了。
紫鵑chuī了chuī碗裡的湯藥,餵她喝下:“格格,方才太醫說了什麼,您怎麼愣是不懂得輕重呢?”
“即便真是那程佳氏做的,日後,您有小阿哥傍身,還怕瞅不著機會把這仇給報了。您得看的長遠一些,斷斷不可為了眼前而傷了根基。”
劉氏聽著這話,卻是很不悅,“怎麼?聽著你這話,難道連你也覺著程佳氏是無辜的,今個兒這事兒只是一個巧合?”
紫鵑低頭,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只是寬慰道:“奴婢眼界淺,怕是也有看差的時候。格格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養好身子,這才是您在這後院立足的根本。”
“格格且細細想想,就因為您今個兒也看到了,太子爺沒有為您出頭,您不是更該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小阿哥身上嗎?這可是您最大的籌碼了。您這個時候若是再糊塗,那真是……”
☆、16生悶氣
劉氏這般的膽戰心驚,毓慶宮上上下下多少覺著她太沒臉了。
要說吧,若是太子爺處罰了寧chūn殿那位,那你多少也拾回些臉面,可瞧瞧太子爺,那意思就沒差說你在無理取鬧了。
竹筠殿,玉珠把這事兒第一時間便回稟給了自家主子。
李青菡手裡拿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這劉氏還真是個人才呢,能夠在毫無證據的qíng況下,把場面搞成這般,也不知道她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
可想想劉氏平日裡夾起尾巴做人,自從懷孕以來,也從未失過什麼分寸。怎麼想,怎麼都覺著今個兒這事兒,不單單是她受驚那麼簡單。
或許劉氏是在賭呢?賭太子爺會因著肚子裡的孩子,而懲戒程佳氏一番,即便沒對程佳氏動手,可至少也應該略作表態吧。那樣的話,即便太子妃娘娘來了,想起這茬子,想要算計她,多少也需要掂量一些的。
反常必有鬼,劉氏這如意算盤若是真的實現了的話,那可不就是有一個護身符了。
就連這毓慶宮上上下下,以後怕也得收斂一些了。
只可惜啊,她太小瞧胤礽了。還真以為是甄嬛傳呢,一群女人把皇帝耍的團團轉,戴了綠帽子不成,最後還被妃嬪給合計玩死了。
從小生存在這宮廷中的胤礽,會看不透她的這些小心思。
只不過是給她留餘地,不點破罷了。
日子又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有幾日胤礽沒來竹筠殿,李青菡還一直都以為,他去邱氏那裡了,沒成想,卻是幾日都宿在了書房。
李青菡思酌半晌,估摸著這該是在生悶氣吧。
可這個偌大的毓慶宮,有誰剛給這位爺氣受呢?
這樣一想,李青菡便覺著要不就是被康熙責罰了,要不,就是和諸位阿哥之間,有了些嫌隙。
李青菡讓玉珠吩咐下去,這段時間,都收緊了心,規矩做足了。若是誰敢不小心衝撞了太子爺,打死也不為過。
一時間,竹筠殿的人都收緊了皮,生怕自個兒成了那個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