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吃藥了嗎?”我問。
“沒……”她小聲說。
“為什麼不吃藥?”我差點跳起來。
“我……”她好象不敢說的樣子。
就在我還要問她的時候,門給推開了,正是剛才給我指路的宮女。
“這不是能起來嗎?別忘了你晚上的活。”宮女冷冷地說。
“她生病了!”我叫起來,“怎麼能gān活?!”
“這可不歸我管。”女人yīn陽怪氣地說,看來這皇宮不但是男人噁心,連女人也這麼糟糕。
“你……”擺明了欺負文寧。我的熱血jīng神一下子湧上來,這種熟悉的感覺,我又回到現代的感覺,看來每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存在啊。
“難道別的人都死了嗎?”我刻薄地問。
“?你……”她剛要發怒,轉而說,“別的人是沒死,可是有的人來看朋友卻像是死了一樣!”
“你!好啊!你說啊,她是做什麼的?我幫她gān!”我衝到她面前說。
“這可是你說的,她晚上要打掃和值御花園。”那女人有點意外,看著我好像在笑。
“行!”管他什麼,先答應下來,不吃饅頭爭口氣!
她冷笑著對我說,“我晚飯後等你。”
“冰蘭……”文寧歉意地對我說。
我關上門,問她,“你一直給她們欺負?”文寧沒說話,終於微微地點點頭。我真是有點生氣了,就算是勢利也不能這樣啊,不管了我要幫她,先幫她掃了地再說。
晚飯後,我先去御藥房給文寧拿了藥,送給文寧。跟著冷臉宮女拿了工具去了御花園。
初遇
這會的御花園靜悄悄,月黑風高殺人夜。可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就一個人,難不成自殺?!我們這些下人要伺候主子們吃過飯才能吃,我為什麼要說我們?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還真把自己當成下人了。連我這個管主子吃飯的人都吃完了,還給文寧熬了藥,我才出來。
現在是十月初,從天黑到現在也有三個小時了,大概有北京時間十點了吧。估計除了風流快活的康熙,大多數人都休息上chuáng了。
我開始掃一些樹葉什麼的,畢竟才十月,也沒什麼可掃的,可四處走來走去,也是熱的出了一身的汗,特別是這衣服,悶死了,里三層外三層,領口高,袖子長!
我看看四下沒人,巡邏的侍衛才過去,估計要一個時辰才能再回來。我擼起袖子,走到池邊,用水洗了把臉。這古代環境還是很好的,水gān淨,天晴朗,星星又多。既然都洗了臉我有gān脆洗了下膀子。雖說地掃好了,可我還得值到天亮,這就是資源làng費啊。看著一池清水,我忍不住上前,再次確定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我gān脆坐在池邊的石頭上,脫了該死的鞋,扯下襪子。呵呵,當然沒忘記把錢揣進懷裡,然後把腳探進水裡。
一股沁人的冰涼從腳底傳來,真是享受啊。我把腳在水裡划來划去,看著這湛藍的星空,這寂靜的皇宮,免不了勾起我這未來人的一點點文化qíng緒。寫詩?不會。那唱歌吧,可這是紫禁城哎,這麼莊嚴的地方,天安門。哎,記起小時侯來看升國旗的事,一下勾起我的愛國熱qíng了,qíng感流露啊……我不禁高歌一曲,“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誰叫這是紫禁城呢,我的qíng感是很正常的。“……冒著敵人的pào火,前進,前進,前進進——”一曲終了,我可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唱國歌。我咋咋嘴,想想覺得意猶未盡,那就再唱一個吧!
“我最親愛的祖國,你是大海永不gān涸,永遠給我,碧làng清波……”啊,這可是我在合唱團唱的歌,這麼慷慨,這麼激昂。
我正唱在興頭上身後傳來個細柔的聲音。“這是什麼歌?”
我一嚇,一個音符才唱出去又想咽回來,差點咬舌自盡。我猛地跳起來,哪個不想活的敢暗算你姑奶奶我!我光腳踩在糙地上,回頭一看是個白衣飄飄的人。有一張美麗的臉,有細長的眉,招魂的眼,但一張臉冷冰冰的,還有一股傲氣,這時候誰會來?難道是……
我咽咽口水,定定神,順著白衣向下看。真、真的沒有腳!這個一定是個給人害死的妃子,yīn魂不散!聽老宮女說,這深宮裡不gān淨的東西最多了……什麼冤魂惡鬼比人還多!
眼見白衣向我輕悠地飄來,我的魂也輕悠地飛了起來我一下子趴在地上,反正求饒先!我眼淚鼻涕一起飛!
“哇——娘娘!奴婢知道您死的慘!但和我無關啊!娘娘!!”我低頭嚎叫,剛才的汗全變的冰冷,估計我的製冷效果比冰箱還好。
“什麼?”這麼細的聲音一定沒錯了!除非是個太監!
眼看白衣又近了,我飛出去的魂魄都要給打散了,要是能飛回現代去!
“娘娘!您放過我吧!趕明我給您燒一屋子的紙錢!”我已經能聽見自己靈魂出竅的聲音!
“這是哪的奴才?抬起頭來!”
我只好抬頭,看來是難逃此劫了。好傢夥,還要調查我的來歷,難道弄死我還要歸類?我抬頭對上那美麗的臉,等等啊,為什麼有剃過的腦門?是個男的,看來是個太監。一個太監張這麼妖艷,擺明勾引皇上搞男寵,難怪要給人搞死了!再一看,眼前一雙黑色的靴子,還有腳!原來黑靴子在黑夜裡和糙混在一起了。不是鬼,是人,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還怕什麼,我一把抹了眼淚,想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