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玩轉這小巧的茶杯,“你知道又如何……現在一切已成定局,難道不是嗎,九弟妹?”
“你……”我說不上話,是啊,我知道又如何,事qíng已經發生,就不能挽回了。
“可是,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年羹堯寫這個信嗎?”他問我,“我大可以繼續裝作不知道……”
“還不是要分裂我們!”我氣沖沖的說,“你要讓八阿哥徹底失去成為你對手的資格!”像你這樣野心勃勃的人,除了為了權利,還能是什麼?
“你是這樣想我的?”他臉上露出一絲失落。
“那四阿哥認為我應該怎麼看你?難道你這麼做還是為了我們好?”我嘲弄地說。
他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說不是呢,?你會不會相信?”
胤禟書房裡。
“你是說是四哥?”?胤禟聽了我的話,叫起來,“我就知道是他,那綁架弘曠的呢?難道也是他?”
“不是……”我說,綁架弘曠的確不是胤禛做的,雖然他知道,但是主謀卻不是他。
“他就這麼心狠手辣!現在八哥都這樣了,他還要怎麼樣!”?胤禟掩不住心裡的怒氣,“他還要破壞我們的關係,讓八哥陷入這樣的誤會裡!”
“可是,我們對不起八阿哥是事實……”我說,就是這一點,胤禛把我們吃的死死的,去和誰說也是白搭!
“他就是以次來牽制我們!”?胤禟說,“不行!我要和皇阿瑪說去!”
我沒有說要阻止他,只是問了他一句,“你去說什麼?”
“我去說……”他立刻語塞,現在我們什麼也說不出口,說孩子綁架?可是為什麼以前不說要現在八阿哥出事了再說,況且沒有證據,除了第一次年羹堯的信,其他的都是弘曠寫的,就算有那個年羹堯寫的約我見面的信也實在不能夠成罪證,現在有沒有指紋查實!說四阿哥告密,似乎是我們自己做了理虧的事,而且現在我們的地位已經不是幾年前的輝煌了,沒有的八阿哥的支撐,我們的話似乎很難入康熙的耳。
“難道我們就讓四哥這麼弄下去?”?胤禟無奈地坐到椅子上說。
“看來是的,不過你可以和八阿哥解釋一下。”我說,“但是,他們卻不見得相信。”其實我心裡真的希望八阿哥就這麼誤會下去,胤禟就這麼和八爺黨斷絕。
一個時辰前,大名樓上。
“你要我如何相信?”我問他。
“因為八弟是我的對手,而你們不是。”他說,“你覺得這個理由足夠充分嗎?”
我呆愣在那裡,沒有說話,他的意思是……八阿哥註定是他的對手,必將是要趕盡殺絕了,而我們如果和八阿哥分裂就不是他的對手了,他是要……
“你自己想吧。”他斷起茶壺倒出最後一杯,茶壺裡僅剩的茶水一滴一滴落入杯中,微微的聲響在我聽來卻是無比的清晰,“謝謝你的茶。”他飲完最後一杯,起身離開。
我看看現在激動的胤禟,這段話我們有說給他聽,因為一來,他現在是聽不進去,二來……對於我這個知道結局的人來說,知道胤禛的話是什麼意思。而胤禛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是堅信自己能得到,他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胤禟來說,他是不會知道的,在他聽來這話是這麼的囂張和自負。
“我真沒想到他這麼卑鄙!”?胤禟說。
“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說,但是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難道他還有什麼苦衷不成?”?胤禟顯然覺得我的話莫名其妙,“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成?”
“不……”我說,“只是也許事qíng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我覺得要胤禟相信實在是很難,畢竟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哼!我算是看透他了!”?胤禟冷笑了一聲,“他以為這樣就能擊垮我們?”
我聽了這話,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後悔自己把事qíng說給胤禟聽,或許這樣不是一件好事。“胤禟,你答應過我,我們要離開的。”
“小冰……”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我只希望你能和我們好好的生活,不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要,就算和格格敵對又怎麼樣,我們一家在一起就好了,你明不明白?”我看著他說,似乎言語有點激動。
“我明白,我明白!”他看我的樣子,趕緊摟過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我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是指八爺黨達的失利嗎?我偎在他懷裡想,也許是吧……
誤會
自從那件事以後,不知道胤禟是怎麼解釋的,但是我們始終是和八阿哥和好了,只是我還是覺得已經回不到原來的親密,政治上的一次背叛是十次忠誠都彌補不了的,大家相互之間也就是和顏相向,可是心裡的想法誰又知道呢?
而康熙那裡,胤禟沒有提起,連八阿哥自己也沒有提,即使是yīn謀也無力去化解,在這個鬥爭里,沒有人可以翻案。
我走在向御花園的路上,今天康熙有召我進宮沒,說是湯尚賢在翻譯一本書,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中文要怎麼解釋,讓我去幫忙。這康熙也是太高估了我的水平了,就我這三腳貓的法語,翻譯起來還不是中國人不知道,外國人看不懂?可是又不好明說,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見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