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我哭的時候,我真的有了那麼的一絲不舍,上次進宮的分別和這次卻是完全不一樣,這次我要給她的打擊遠遠不是沒有被挑選為妃那麼隨便了。
“額娘,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最後說了一句,坐進了車,放下了車簾,就在帘子落下的一刻,我看見一直站在遠處的胤禛對我笑了一下。
顛簸的馬車駛出了北京城,孩子們好奇地向外面看,一邊的chūn杏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麼了?”我問他。
“福晉,那個……”她的手在自己的包袱里掏來掏去。
我看著覺得奇怪,“你要說什麼?”
她在包里掏出一封信,遞到我面前,“這個……是爺讓我等到了那裡再給你的,可是……我覺得福晉你要不要先看啊……”
我接過信,上面寫著“小冰”,他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叫過我了,我鼻子一酸,差點要落淚。
“福晉,你是捨不得爺的吧……你看看啊。”chūn杏說,其實她也知道我其實是那麼的不舍,只是自己在qiáng裝堅qiáng罷了。
“沒有。”我吸了口氣,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是要說的呢?我無奈地笑了一下,拉開帘子,順手要把信扔了,不想外面的風把信又chuī了回來,落在我的腳邊,難道是真的要我看什麼嗎?我低頭看著腳邊的信,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看。
“福晉……你看,這信都不讓你扔呢!”chūn杏說。
“就算它不讓我扔又怎麼樣呢?”我拾起信放到包袱里,“可是我現在卻不想看。”
天漸漸黑下來,馬車在一處客棧停下來,看來我們是要休息了。我們和湯尚賢在客棧里吃了晚飯,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漸漸深了,我還坐在桌前,孩子打著哈欠陪著我。
“額娘,我想睡覺啊。”弘曠說。
“好孩子,再等一會了。”我摸著他的頭,其實我自己心裡也有點急了。
一邊的chūn杏按捺不住了,“福晉,你在等什麼啊?”
“chūn杏,我問你,是不是我去哪裡你都會跟著我?”我沒回答她的問題。
“恩?”她愣住了,“福晉你說這個gān嗎?”
“你回答我就行了。”我說,如果不願意我也是不會勉qiáng的,自然可以由人把她送回京城去。
“我當然是跟著您了。”她說,“您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我正說著,窗戶開了,躍進一個我熟悉的人——年羹堯。chūn杏剛要叫出聲,就被我捂住了嘴,她看看我示意她閉嘴的眼神,點點頭沒,我才鬆開手,孩子們看了我的反應也沒有吱聲。
“我們又見了。”他說。
“我沒想到是你。”我老實說,我卻實給嚇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這是爺的安排,我只是照做罷了。”
“我們也算是相識,這樣也比較好。四阿哥想的真是周到啊。”我說。
“也許吧。”他點頭說,“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我說,轉身對chūn杏說,“你把東西都拿好了。”然後招呼兩個孩子過來。
“額娘,我們要去那裡啊。”弘曠問我。
“我們去額娘的一個朋友那裡。”我笑著說,“可是我們要悄悄的哦。”
“哦。我知道了。”弘曠小聲的應我,連姽婗也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了,我看看chūn杏對她說,“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恩,我跟著福晉。”她湊到我旁邊。
我笑了一下,“等到了我再告訴你。”
“我們走吧。”年羹堯說,從窗戶探頭看看,“這裡不高,你們應該能跳下去,我帶著孩子。我的人已經把後門打開了,馬車也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幸虧我猜到是要跳窗,要求住在一樓,要是弄個三四層,那我可不是摔的半身不遂。
坐上了馬車,年羹堯囑託了駕車的人,然後對我說,“我要把房間弄一下,你們先走,我會騎馬追上來的。”
“好的。”我說,他是要去把房間弄成被偷竊一樣,然後可以讓人以為我是被人給劫持走了。儘管不知道這樣的qíng況會讓康熙和其他人怎麼猜測,總之我棟鄂氏冰蘭是失蹤了。
馬車按著我們的原計劃向南駛去,可是方向卻不是廣州,是福建,不知道小楠和南宮生活的怎麼樣了,我好歹也帶了不少錢出來,總之是用不著他們兩個養我的。我笑著摟著來兩個孩子,“睡一會吧,醒了我們就自由了。”
“福晉……”chūn杏叫我,“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呢?”
幾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