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兮這邊倒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小口米粥。
“嗬!三小姐這病好了脾氣也漸長了,不過今天可由不得你性子胡來,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去正堂!”
歪嘴老嬤嬤是大夫人那邊的人,沈樂兮自打醒來也沒閒著,她之前通過茉莉已經把沈府的人際關係捋的差不多了,知道自己再怎麼不得勢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何況這家人還不是一般的有錢。
“急什麼,等我吃完再說!”
沈樂兮見她也不說明原由索性就這麼耗著,反正也沒人敢綁她出門。
“真是作孽啊,外邊侯著的可是蘄州少統赫連夙!你說你惹誰不好,怎麼把那麼黑煞神給請來了!”
歪嘴嬤嬤提起那個人時滿眼都是恐懼。
“那你可快把黃曆給我拿來,我看一下今日適不適合出門!”
沈樂兮才不是故意磨蹭,她是在想應對之法,以保自己安全無虞。
歪嘴嬤嬤急的滿頭大汗,看沈樂兮捧著黃曆發呆,忙催促,“快些啊,你真想害了沈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嗎?”
1917年,很好,袁大統剛死正趕上軍閥混亂期間,怪不得出了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赫連夙,只是她才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個少統和原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沈樂兮覆好面紗,套上一件鵝黃色緞子面小襖,腰下搭配百褶長裙,跟隨歪嘴嬤嬤一路來到正堂。
堂上正座之人大概是自己的父親,側坐一人,墨綠軍大衣披身,內置正裝,腰間配有一把銀色□□,半眯著眼嘴角還掛著清冷的浮笑。
“爹!”
沈樂兮禮貌的欠了欠身,然後轉向赫連夙,剛想行禮就被他抬手制止。
“沈三小姐?”
他揚起臉正視她。
沈樂兮抬起頭與他目光交匯的一刻,有些滯納,那男人漆黑如晝的雙眸就像浩瀚的星海,把她的思緒吸到無形。
“不知我沈某人可是有得罪之處,今日少帥如此勞師動眾怕不單是為小女而來吧!”
沈二爺深知赫連夙在江北的勢力,以他的手段如若只是覬覦他的家業想必也不會親自登門。
“聽聞沈家三小姐國色天香,在下唐突,只想請三小姐過府一敘”
赫連夙聲音平緩有力,語氣中帶有不容置疑的氣勢。
“恐有不妥,小女尚未出閣,就這樣同少帥走...怕是不和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