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壘扭頭看向白賀蘭,見她臉上神色便確定了心中所想。
旁邊的纖細身影確實是白蘭舟。
“……也許是蘭舟找天闕有事吧。”白賀蘭扭頭沖錢壘勉強一笑,隨即睫毛微微垂下,溫婉的氣質中便帶了一分澀意和輕愁。再次輕聲開口,“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在國外留學,想來他們的關係比我更親近一些的。”
“那也不能當著你的面這樣吧?”錢壘心疼的看向白賀蘭,替她不值。
“算了,我想兩人相遇只是偶然而已。”白賀蘭又沖錢壘強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又說,“抱歉阿壘,我突然覺得不舒服,不能繼續陪你散步了。我想……回去坐坐。”
“賀蘭——”錢壘心疼的看著白賀蘭,忍不住轉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你真的不用這樣委屈自己,現在是民國,提倡婚姻自由、戀愛自由。王天闕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不是嗎?”
話音剛落白賀蘭便抬起頭看向錢壘,眼裡有點點水光,更添楚楚之色,“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都值得!”
“你……”錢壘聽了白賀蘭的話,心中又氣又妒又心疼,“你真是……”
他那麼喜歡,願意一輩子捧在手心上的女神,怎麼能被這樣對待?!
一想到這裡錢壘猛的轉身,大步朝白蘭舟和王天闕離開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我倒是要去看看他王天闕有什麼值得的!”
“阿壘?!”白賀蘭錯愕,見叫不回錢壘後跺腳不得不跟上。
但擔憂的表情下內心卻是竊喜和得意。
今天的事一旦鬧大,最吃虧的人絕對是白蘭舟。
到時候,上海灘的人會說什麼呢?
哦,那個勾|引自己未來姐夫的小|賤|人。
白賀蘭嘴角輕輕上揚,抿出一點兒得意的笑來。
……真是個好聽的稱謂,非常適合白蘭舟呢~
而另一邊,跟著王天闕離開的白蘭舟,在到某個偏僻的拐角角落後才將事說出口,語落後彷徨無依的抬頭看向王天闕,“天闕哥,怎麼辦?”
——“打掉!”
毫不猶豫的冷聲讓白蘭舟一愣。猶如被人當空澆了一盆帶著冰渣子的涼水。